不到小兔子,他的煙癮又開始犯了,但是暫時又不想違揹他跟小兔子之間的諾言,於是就開始吃起了棒棒糖。

這個味道是他嘗過最接近小兔子那次接吻時嘴唇的味道。

雖然並不好吃。

甜到齁人。

但起碼有她的感覺。

跟秦佐彙報完之後,李總監就去安排爆破工作了。

現場的氣氛非常緊張,炎熱的天氣讓每個人都汗流浹背。

秦佐整個人心情很焦躁,不知道是因為天氣過於炎熱還是因為人群彙集之後聲浪太大。

最後確認了一遍安全之後,李總監開始安排爆破。

“準備,三、二、一,開始!”

隨著指令聲響起,一陣一陣的巨響炸開,滾滾的黑煙如蘑菇雲在樓棟中擴散開來。

看似堅不可摧的大樓頃刻之間此時卻好像手指餅乾那般脆弱,分成好幾段斷層,碎片散落。

一瞬間,整棟大樓就坍塌在地。

只剩下一片廢墟。

滾滾的濃煙在空氣中蔓延,彷彿為這碧藍的天空套上了一片灰色的霧霾。

一旁的綠化樹木迅速罩上了一件灰濛濛的外套。

秦佐原本就戴著墨鏡和安全帽,沙石菸灰距離得很遠依然撲了不少在他臉上身上。

細細的沙因為衝擊力劃過了他的臉。

剛才接連的巨響將他腦子震得嗡嗡響。

這些巨響彷彿從他記憶裡搜刮出了什麼片段且零散的話語。

“哥哥……”

“我看到了,哥哥,我看到了……”

“看到寶寶出生了……”

“我死了,我被埋進工地了……”

“寶寶被劉成業丟到路邊,有人送她到孤兒院,我看不清楚了……”

“她長大了,她又回來了……”

“她是回來救媽媽的,所以寶寶死了……”

細弱帶著醉意的話語一段一段,一句一句彷彿隨著爆破的巨響在耳邊炸開,一些因為沒能及時理解或不願相信而記憶不深的話此時卻在耳邊不斷重播。

“我死了……”

“埋進工地了……”

“哥哥……”

秦佐皺著眉頭,他抬手扶著額頭,頭痛欲裂。

小兔子……

小兔子……

挖土機裝載車工作著發出了突突聲,工地上男人的聲音肆無忌憚地喊叫著,各種機器震耳欲聾的聲音震得空氣都在顫抖,在這炎炎烈日中激起了陣陣熱浪,洶湧澎湃。

秦佐覺得自己已經接近要窒息了。

他手在不停戰慄著,試圖將腦海裡那個猜想給抹滅。

不可能的。

不可能的。

怎麼可能呢?

秦琦似乎發現了他的不對勁,蹙眉擔憂地走過來扶他,嚴肅地問:“老闆,需不需要去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