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橙的心情終於完全放鬆了下來。

她知道,如果病情可以透過保守治療來控制,那就意味著並不是非常嚴重。

這樣的情況相對來說還好處理一些,只要好好調養身體,就能逐漸恢復健康。

大家一時間都沉默不語,似乎還沒有從剛剛緊張的氣氛中緩過神來。

然而,就在他們思考的時候,護士已經推著祁時走了出來。

祁時的臉上戴著呼吸機,手背插著輸液管,緊閉雙眼,依然處於昏迷狀態。

看到祁時這個樣子,程橙心如刀絞,淚水止不住地流了下來。

她心疼極了,恨不得能夠替祁時承受所有的痛苦。

她緊緊握著祁時的手,默默祈禱他能早日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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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病房,因為是最好的單人間,倒是不擁擠。

護士把裝置都放好,心跳監護儀也給他弄好,零零總總的,都讓程橙感覺心疼。

等護士走之後她坐在祁時床邊。

他手指上海夾著儀器的夾子,她也不敢動他,只能看著。

呂千凝剛去跟醫生交涉了一下情況,她一進來,程橙就開口問:“醫生說祁時什麼時候醒?”

“醫生說這幾天就會醒的,腿部有骨折,要靜養一段時間。”

聞言程橙倒是沒有那麼憂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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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她才想起了陳素箏,頓時倒吸了一口冷氣。

她把她忘了!

於是交代了呂千凝他們看著祁時,又跑去見陳素箏。

這時候她的手術已經做好了,人也還躺在病床上,她只看到了亨特,護工和保鏢。

亨特看到她過來,心思很微妙。

為了避免打擾到陳素箏,兩人是到病房門口說話的。

“素箏怎麼樣?”

“你怎麼才來?”

兩人同時開口。

亨特彷彿一天之內就成熟了很多。

“目前沒有任何排異反應,手術很成功。”

“真的?那太好了。”程橙是真的很為陳素箏欣喜。

“你今天為什麼沒來?”亨特又問道。

程橙有點愧疚:“我老公出車禍了,我今天一直在擔心他,就沒能顧得上。”

“車禍?”亨特的表情更微妙了,“冉靜昨天也出車禍了,現在也在昏迷。”

這個林匙還沒告訴她,程橙倒是不知道的,她愣了一下。

亨特看她的反應,應該是真的不知情,於是又說:“剛剛我去看她的時候有護士說她今天醒了,不知道怎麼回事,又吐了一次血,又昏過去了。”

這下程橙是真的不明白了。

亨特看著程橙,眸色深深:“我聽說那個肇事者叫安娜,那天我也見到了,也是綁架你的人之一……”

程橙一聽覺得不對勁了:“亨特,你該不會覺得跟我有關係吧?”

她這麼直白地說出來,亨特的表情反而有些羞愧似的。

他的沉默代表了他的想法,程橙都要無語了:“亨特,好歹認識一場,我就跟你解釋一下,撞我老公的跟撞冉靜的是同一個人。”

亨特這下愕然抬頭:“對不起,我不知道……”

他抹了一把臉:“這兩天好像發生了很多事,但是我好像什麼都不知道,我母親的律師找我了,說過幾天要跟我談一下。”

程橙疑惑不解,但是她有點不想跟亨特談這個話題了。

他剛剛對她的質疑她還是有點生氣的。

只是話還沒說出口,亨特就繼續說道:“那個律師……是幫我媽媽打理財產的律師。”

也就是說當涉及到遺產分配,或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