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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了一邊。

“是。”葉銘葉良二人緩緩站起身，對著葉老爺子一鞠躬，轉身走出了大殿，對於二人來說，一向鐵面的老父親沒有重罰他們，那已經是天大的開恩了。

看這二人離去，良久，葉老爺子才嘆了口氣，對在在座的眾人說道：“葉家……這種事，以後如果再發生，必當重罰！今天原本要說的事我也都忘記了，都走吧。”

說罷，葉老爺子靠在椅背上慢慢閉上眼睛。

葉依松葉依凡二人沒有再多話，朝著葉老爺子一鞠躬退了下去。

葉南看了看老者，又看了看葉老爺子，這才開口道：“爸，你看，要不要給二姐那個兒子一些幫助，這孩子自從停藥之後就……”

“嗯，其實，我看要不把他接回來，畢竟他也算是葉家的人，作為葉家的家主，我也該有些肚量，小四，你覺得呢？”葉老爺子忽然打斷葉南的話，有些答非所問的說道。

葉南一怔，根本沒有想到一向嚴厲的老父親，今天怎麼會如此看重親情。

“罷了吧。”葉老爺子身邊的老者忽然伸手拍了拍葉老爺子的肩膀，“每個人，一生下來就有他自己的人生軌跡，現在那孩子雖然有些懦弱不堪，還受人欺負，但是他已經適應了那種生活，如果你現在插手，說不定不是幫他，而是害了他，你想看到第二個葉良嗎？而且，有致遠在照顧他，你還不放心嘛？”

“也是啊，不過如果那孩子沒停藥，說不定現在就跟正常普通孩子一樣了，都怪那個‘組織’啊……”葉老爺子嘆了口氣，整個人好像瞬間老了十歲：“致遠是個人才，可惜時過境遷，他盡然淪落到開計程車為生的地步，不知道現在他的才能還能剩下幾分，不過有他照顧我那外孫，我也放心了，既然這樣，那就算了吧……二爺爺啊，我是不是做了什麼錯事？我總感覺我做錯了，做錯了很多啊。”

葉老爺子眼神迷茫，看著面前剛剛倒好的一茶杯熱水，目光中充滿了無助，渾然已經忘記了邊上還有個葉南。

聽到葉老爺子叫那老者二爺爺，葉南一怔，看著老者眨眨眼睛，卻只見老者對他擺了擺手，頓時葉南如獲大赦，一溜煙走了。

他豈能不知接下來父親和那老者就要聊到葉家機密？但是他卻也知道，不是家主，知道太多機密的話，根本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見葉南走了，老者這才微微一嘆氣，伸手推了葉老爺子一下：“人這一輩子，總會做幾件錯事，如果全都作對了，沒有任何遺憾，那這一輩子過的還有什麼意思麼？那個孩子從一開始就不應該來到這世上，這不是他的錯，也不是依秋的錯，更不是你的錯，你也是迫於無奈才把那孩子交給韓家的，至於之後的事情，你作為外公，已經仁至義盡了，是那孩子的父親沒有履行到責任，人啊，都有自己的路，依秋三年前在邊州死了，那也是她的命數……”

“她真的是資料裡寫的那樣，為了救她兒子才死的麼？我看沒有那麼簡單吧？”葉老爺子忽然開口打斷了老者的話，兩隻拳頭緊握了起來，看著桌子上葉南沒有帶走的資料配圖，那圖上，正是三年前的車禍現場，只是其中頗多疑點，最為可疑的，那重卡貨車竟然在空閒的車道上逆向行駛……這不由不讓他懷疑！

老者輕輕搖了搖頭，沒有再說話，抬手輕拍了幾下葉老爺子的肩膀，起身，直起腰版緩緩走出了大殿，只餘葉老爺子一人坐在桌子旁，呆呆的看著資料配圖上那個抱著一個小男孩兒蜷縮在一灘血跡裡的女人，那是他的親閨女……

只是他們卻不知道，葉南拿出來的這份資料，卻是數月前林軒的樣子……

……

“吱——”

林軒抬手開啟自動車窗，右手支在車窗邊框上，撐著側臉，眼神恍惚的看著車外飛逝向後的景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