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輕輕巧巧的升遷不消除了杜士儀的背後使就是家中京兆韋氏那些大佬的背後運作。

儘管錄事參軍和六曹參軍一都是曹但錄事參軍管的是糾察各主管軍府眾換言除卻長史司馬這樣的高官之錄事參軍是所有屬官中品級最高的。一個正七品的益州大都督府錄事參軍在尋常官員的仕途興許是要千辛萬苦方才能夠攀上的一個高但對他來這正七品下到正七品上的一卻只是猶如一條小溝壑一般。

那杜士儀這個到了蜀中之後就一直不曾消停透過宋憬和源乾曜掀起的那一次次大風大又是究竟為何?就算他很可能在杜士儀之後留任成都但他之杜士儀就真的有把握繼任者還能夠繼續秉持善政?

如今已經是深天sè一冷風襲從韋家出杜士儀上馬之後就裹緊了身上的氅衣。等一路回到成都縣廨門前差役殷勤地打起了燈卻是陪笑說道:“明隔壁楊宅主人楊公從蜀州回來後便親自到縣廨拜得知明公不留下拜帖之說是改ri再來。”

第一卷當時年少青衫薄 第四百五十四章 楊玄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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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爺,阿爺!你看這身新衣裳我穿得好不好看?”

“阿爺,明ri要去拜客時的禮物,我都預備好了。”

“阿爺,我這琵琶彈得好不好?”

幼女尚在牙牙學語,其他三個女兒卻是有的即將嫁人,有的尚在垂髫,有的卻還是懵懵懂懂的年紀……然而,自己身邊的姬妾寵婢有宜男之相的不在少數,可愣是生不出一個兒子來,如今一任蜀州司戶參軍屆滿,楊玄琰已經沒有了繼續努力的心思,就連對仕途的熱切之心也已經淡了很多。此時此刻,他點頭認可了長女玉卿的jing心準備,又心不在焉地敷衍了玉瑤,但下一刻,他就招手把玉奴叫到了面前。

“玉奴,你跟著杜明府學琵琶,有多久了?”

“快一年了呢!”玉奴伸出粉嫩嫩的手指掐了掐,隨即便露出了一個明豔的笑容,“師傅說,玉奴又用心又有天賦,ri後琵琶一定比他彈得更好!阿爺,剛剛玉奴那一首chun江花月夜彈得好不好?師傅說,這首是我彈得最好的一首曲子……”

聽著小丫頭絮絮叨叨地說著杜士儀是如何誇獎她如何指點她,字裡行間盡是孺慕,倘若不是身在和益州咫尺之隔的蜀州,知道這位年紀輕輕的成都令是如何恩威並濟的好手段,知道杜士儀是如何一步一步掌握主動權,最後甚至把益州長史範承明這樣的頂頭大上司給擠了走,楊玄琰簡直會以為玉奴口中的師傅和杜士儀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人。知道小孩子不會懂得那麼多官場仕途中的糾葛,他只是心不在焉地在小丫頭的肩頭輕輕拍了兩下。

“等過了年你就七歲了。多和你阿姊學學女紅,不要盡往外跑……”

話還沒說完,他就感覺到自己的衣角突然被人死死拽住。低頭看到玉奴仰著小小的腦袋,臉上盡是迷茫和不解,他心頭一軟,但最終還是硬起心腸說道:“杜明府ri理萬機,豈能時時耗費時間教你琵琶?能夠教你琵琶的整個成都城內應有盡有,不要沒事再去叨擾杜明府了!”

“不要!”

玉奴使勁搖了搖頭,又死死咬住了嘴唇,眼睛裡竟是露出了晶瑩的水光:“阿爺不在,師傅就和阿爺待我一樣,除了師傅,我不跟別人學琵琶,絕不學!”

眼看在楊玄琰這個父親面前從來都是最聽話最孺慕的玉奴撂下這話,竟是轉身就疾步跑了,玉卿不禁瞠目結舌。待看到玉瑤快速反應過來慌忙起步去追,她連忙來到父親面前,滿臉不解地問道:“阿爺為何要攔著玉奴?玉奴確實是比我和玉瑤天賦好多了,不過每旬去縣廨兩ri,如今不少曲子她已經彈得似模似樣,再說杜明府彷彿也頗為喜愛她,每逢她回來時,甚至還會捎帶些飲食和小玩意給我和玉瑤。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