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替她擦去了汗,指,又順延而下,搵上那眼角的溼潤。

“我沒事。”螓首埋在他的頸項,忍著胸口的噁心,只是搖頭。

“還要逞強?”手臂一緊,冷笑,男人眸色頓暗。

“顧夜白,你要去哪裡?”

驚覺男人抱起她,移動了腳步,悠言大駭。

冷冷瞥了她一眼,顧夜白並不打話,只是往球場外而去。

突然寂靜了聲息。林子晏忍不住往四周瞟了數眼。無數目光刺在那二人背後,卻似乎,連老師也忘了去喝停那“擅自”離去的二人。

“我真的沒事。顧夜白,你回去上課,老師在看,這樣對你不好。”扯了扯男人的袖子,悠言急道。

“我做什麼,你沒有權利管。”淡淡的,是他的聲音。

“不值得。”悠言低低道,又仰頭看男人,“我們——你犯不著!”

“路悠言,你沒必要一而再提醒我,是我自己在犯賤。”

低啞不過他的聲音。

他微微瞥了她一眼,那眉梢眼角,漠漠的冷,還有,痛。

堅強如他,也會痛。

除了痴痴的去看他的眉眼,她竟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什麼。心上的疼痛,在他面前,突然變得很小,很小。

第二十六話 傳聞有個她

“你要帶她去哪裡?”籃球場出口,一個高大的身形現出,伴著的是男人低沉的聲音。

停下腳步,顧夜白冷視眼前突然而至的男人。

男子領子上幾個紐扣,悉數開啟,臉上沁了薄汗,劍眉微蹙,顯然也是在課上急急趕來。

“遲大哥?你怎麼來了?”悠言低呼。

來者正是遲濮。

“妹妹頭,還好麼,遲大哥現在就帶你走。”

唇輕勾,顧夜白冷笑,“遲濮,成媛以外的事,還不到你管。”

遲濮神色複雜,淡瞥了顧夜白一眼,又看向悠言。

悠言咬唇,只道:“顧夜白,你放下我。”

不想離開他,一點兒也不想,可是,不能讓他帶她去校醫室。

“為什麼不看著我說?你在心虛些什麼?”顧夜白自嘲一笑,抬手捏住女人的下頜。

遲濮暗暗心驚,早在那日,他便知道這男人對他的妹子存了心。

此刻,他對悠言的佔有慾,也許,那二人還不自知,但他是看得清清楚楚。

而最讓人心憂的是,這個男人並不簡單。

那麼,他的妹妹頭,又怎麼想呢。

吸了一口氣,也微厲了聲音。

“放開她,你弄痛她了。”

“要我放開,那得看你的本事。”

眸光銳利如電,透過鏡片,直指遲濮。

遲濮緊皺了眉,又看了悠言一眼。

跟他走?

二人相處多年,且感情深篤,悠言焉不知哥哥心意。

顫抖著看了顧夜白一眼。那人眼底的冷冽,一點一點收進眼裡,那是為她,不惜與她哥哥為敵。他手上的炙熱,也一點一點記進心裡。

“顧夜白,請你放下我。”

字字頓頓,一個請字,特別著力。

“再說一遍。”耳畔是他的聲音,聽不出任何情緒,好像這個人早沒了喜怒哀樂。

“我不來找你,你不是已經知道了嗎?何苦逼我?”凝上他的眉眼,漠然道。

心,一瓣,一瓣,在裂。

“好。”顧夜白輕笑,一張唇,微白。

桎梏,再也沒有,悠言跌進了哥哥的懷抱,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