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象心中的心湖被撩撥一樣,在她的心裡激出陣陣漣漪。

宣品柔對他起了一絲好奇心,一般人遇到這種事情不是會被嚇得腿軟就是會六神無主,可是他卻能在這種情況下聽清楚她的話並按照她的指示去做,這證明他不是普通人;至少,他的身手不會騙人,一般人是無法這麼俐落的在每小時一百四十公里的速度下,從一輛無法控制的車子上準確無誤的跳進她的車子裡。

雖然他的額頭上都是冷汗,但是他很冷靜,呼吸也很平穩,就好象剛剛那件事與他無關一樣。

卓沐凡自動的拿過車上的面紙盒,抽出一張,撥開額頭上的頭髮,緩緩的拭去額頭上的汗水。

他扭過頭來打量著宣品柔,一件粉藍色的緞面禮服,一頭長髮用一根頂端鑄造成蝴蝶樣式的純銀髮簪綰在腦後,左手腕戴著一串質地很好的粉色水晶串珠,尤其牢牢吸引住他目光的是她臉上的那副蝴蝶面具和她的唇,她的唇形很美,上面擦著粉紅色的唇膏,讓人恨不得一口親下去。

天哪!他是怎麼了?居然會想去親吻一個女人,而且是一個陌生的女人,他一向不都是對女人敬而遠之的嗎?

宣品柔率先打破沉默,“要報警嗎?”

卓沐凡關心的卻是另一件事,“你怎麼知道我的車子失控了?”

宣品柔微微一笑,“你的車從我身邊過去時,我注意到你的車子不太平穩,而且原本乾淨的路面上有煞車油。”

卓沐凡挑眉,抬頭看了看漆黑的夜空,有些不太相信。“凌晨兩點多,在昏暗光線下,你能看清楚路面上有煞車油?”

他的車子上個星期才做過保養,煞車油管漏油的可能性等於零,這表示這絕對不是意外。

而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女人著實令人懷疑,那副蝴蝶面具雖然很清楚的告知了他她的身分──“蝶煞”,但是,他並不確定她是否真的是蝶煞,畢竟,蝴蝶面具只要是手巧的人都能做出來。

“我的視力一向很好!”她驕傲的自誇。

“我想我有必要知道救命恩人的名字。”

宣品柔打著哈哈,“可是我媽說不可以告訴陌生人我的名字耶!”

衛星通訊器中傳來羅小貓的聲音,(有輛很可疑的黑色廂型車開了過去,我不曉得那輛車裡的人有沒有看到我剛剛的行動?)

宣品柔眉毛一挑,抬手調了一下後視鏡。

卓沐凡深邃的眸光注視著她,突然伸出手來想要摘掉她臉上的蝴蝶面具,只見眼前一花,手腕就被宣品柔俐落的抬手扣住,他掙動了幾下居然沒掙開,訝然望著她,沒有說話。

宣品柔不悅地道:“這樣對待你的救命恩人,有些說不過去吧?”

“你很小氣!”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他想他的手腕一定已經瘀青了。

“沒錯,女人都小氣!”她很大方的承認,“而且,你的行為讓我很生氣,我現在有些後悔救了你!”

他深吸一口氣,語氣平靜。“我的手腕很痛!”

老實說,他的手腕不是很痛,而是快要折斷的劇痛,但是他臉上卻帶著笑容。

這個女人和童沁雲一樣,都有辦法使他引以為傲的自制力崩潰,他很想喊出來,但是為了男人的面子,只能忍,並且用他的笑容來掩飾疼痛。

用膝蓋想也知道他笑得有多難看!

該死!為什麼身為男人就非得好面子?

宣品柔聳聳肩,放開手後便沒說話,目光緊緊盯著後視鏡。

卓沐凡低下頭,藉著車內的頂燈,他清楚的看見自己的手腕上有一道瘀痕,這讓他暫時打消了掀開她面具的打算;此外,自己不是她的對手這個事實讓他覺得自己很沒面子,他幾乎是拿打架當飯吃的人,就算不是打遍天下無敵手也相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