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可置信,重新又看了一遍,才知道自己並沒眼花,立刻一把握住女兒的手:“這是哪兒來的?二老爺那般……的老奸巨猾,怎會主動給咱們家寫個這個來?”

葉蕙將之前的交鋒都隱去不提,只簡單說起了方才族長上門來,她跟他商量著叫他寫的“等回頭我還得去族裡一趟‰幾位老太爺再給我簽字畫押”

文氏哪裡會輕信她這些話——族長是那麼好商量的?葉蕙見她娘滿臉的不信,立刻笑起來:“您也別管我用了什麼法子,只說您見了這個高不高興?”

文氏的眼淚早就溢滿了眼眶聞言立刻有淚前呼後擁的滑落下來,一邊哽咽一邊點頭道:“娘高興,娘高興死了……只是只是太苦了你了!”

“我有什麼苦艾您瞧瞧我,我不是挺好的?” 葉蕙刻意的在她娘身前轉了個圈兒,又刻意掛了一臉燦爛的笑容展示給她娘看

可她越是如此,文氏哭得越厲害

柱哥兒本就睡在大床邊的搖籃裡,聽得周圍聲音不對,便有些撇著嘴輕揮小手兒一副要醒的樣子

葉蕙慌忙走過去輕輕拍著他,又推著搖籃晃起來,直到他吧唧了幾下小嘴兒,重新又安穩的睡起來,她這才回到她娘跟前低聲道:“您可差點把弟弟吵醒”

文氏趕緊舀起帕子擦了擦眼淚——葉蕙早就摸出規律,柱哥兒如今就是制約文氏的利器,不管她娘是哭是什麼,說一句別嚇壞了弟弟,她娘立刻就老實了

裴媽媽此時也輕聲進了屋,低聲喚請太太姑娘去西屋用飯;葉蕙扶著她娘站起身,還不忘將那份保證書舀起來,待出了內室門,便笑著遞給裴媽媽

裴媽媽將那保證書仔細看了一遍,就和方才的文氏一樣,淚珠子斷了線的往下掉,葉蕙不由笑著埋怨:“這不明明是個大好事麼,怎麼個頂個的都看了就哭,看了就哭的?若早知道這樣,我就一人兒將它藏起來了”

文氏佯嗔著輕拍了女兒的手一巴掌:“你這孩子,就是個嘴利的,我和你裴媽媽都是高興的哭艾怎麼,還不許了?”

裴媽媽笑著擦掉眼淚,“太太說的正是這個理兒,不過姑娘說得也對,明明是個大好事兒,咱們就算高興,咱們也不哭,咱們使勁笑,咱們……咱們今兒中午是沒法兒添菜了,等過幾日,過幾日咱們好好慶祝一番!”

坐在桌邊端起飯碗後,文氏破天荒的在用飯時說了許多話,話裡話外都是在問葉蕙怎麼得到族長的保證的

第一百二十五章 苦痛(二更)

葉蕙不知万俟軒這是什麼意思,一邊說著女方是誰家的,一邊還要抬頭瞟一眼長;待她轉頭也看過去,就見長臉色鐵青,一雙手握成緊緊的拳頭垂在身側,每個關節都又青又白,她幾乎都能聽得見他的咬牙聲

忍住心中狐疑看向万俟軒,葉蕙滿眼都是探尋;万俟軒卻無辜的搖了搖頭,表示他瞟長只是不經意,至於長為何成了這樣,他也不知道

難不成長還盼著她能嫁給万俟軒,如今聽見万俟軒“另謀高就”,就惱了?

葉蕙轉瞬便被自己這個糊塗的想法氣笑了——且不論自己的心思長到底知道不知道,也別說自己從不曾將万俟軒當成過什麼人,她將來的婚事根本也輪不到別人盼望和失望啊

何況万俟軒上次提出合作釀酒坊的事兒,長心中都清楚,她還沒太生氣,他已經斥責万俟軒是個小人了

那究竟是因為什麼,才令長痛苦成這般涅?万俟軒不只是提了一句海城知府顧大人,還有顧大人的族侄女麼?

對了!當年她從義莊將長領回來交給她爹,她爹後來可是說過,說這小子帶著海城口音……難道他當年就是從海城來的,還跟海城的什麼人有著莫大淵源?

可眼下卻不是尋思這些事情的時候,她得先帶著万俟軒將那些花木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