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央怔怔的站著,淚水在臉上蔓延,眼前的這一切勾起了她塵封的記憶,那年冬天……

“爸,媽,我和未央來看你們了。”裕牽著她的手,站在爸爸媽媽和墓碑前。

未央將花束分別放在地上,淡淡的說:“聽說,把蘭鈴花送給死去的的人,是一種慰藉。如果活著的時候幸福,死了之後,請繼續幸福;如果活著的時候不幸福,死了之後,請享受這種遲來的感覺……”

從那以後的每一年,裕都會送她一束蘭鈴花,恰好十一支,她困惑的問:“情人節你應該送玫瑰花啊,為什麼要送蘭鈴?”

“因為啊,我希望你幸福,如果可以,我想把我的幸福全部送給你……”裕輕輕拍撫著她的腦袋,眼裡溢滿暖暖的笑意。

……

“裕,裕……是不是你?”未央低低的的喊著,在房間裡四處尋找裕的身影。

偌大的臥房內,只有她一個人。

極輕微的腳步聲靠近,華世皓推開門,在門口站著未立刻進去,正要說一句“情人節快樂”,然後眼前的一切,卻讓他生平第一次不知該作何反應,只是愣愣的站著,嘴角猶帶著一絲僵硬的笑意。

未央抱著一隻體型與她相差不多的熊,柔和的臉龐掠過極其複雜的感情。

他的心情跌到了谷底,手抬起,“啪——”的一下果然乾脆地關掉房內的燈。

未央迅速轉身,撲過來緊緊地抱著他,那力度撞得他差點站不穩,然而當他的手纏上她的腰時,清晰感受到掌心下的嬌軀顫動了一下,他眸中閃過一絲譏誚。

“我純粹想搞清楚一件事情,這裡到底發生過什麼事情?”他輕描淡寫的聲音從頭頂飄來,聽不出情緒。

“不知道。”未央咬了咬唇,語帶嘲弄的說,“我醒來的時候和你一樣震驚。”

他不作聲,沉默了一會兒,繼續玩味的問,“那既然不知道的話,那麼……未央你為什麼在哭?”

“為什麼這樣問?”她眼神飄忽的望著他,努力忽視他眼底的怒意。

“床/上的花瓣和你手裡這束花是怎麼回事……”好看的唇微微勾起,他的黑眸冷冷瞟向角落裡的熊,“這隻熊又是怎麼回事?”

未央茫然地搖頭,她也想知道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

“不想說是嗎?”華世皓輕扯嘴角,只是那淺淺的笑容與寒光凜冽的黑眸毫不相襯,“我知道他每年情人節都會送你一束蘭鈴花,但是未央啊,你知道他為什麼每年都在同一家花店訂花嗎?你知道那家花店叫什麼名字嗎?”

她臉色雖白了幾分,神情卻平靜依舊,“我不想知道。”

“是不想知道,還是怕我把最後一點幻想都捅破了?”他冷冷地嗤笑,“在你心裡排首位的永遠是宋裕風,如果我傷害了宋裕風,你絕對不會原諒我,是這樣嗎?”

她的呼吸一窒,嘴唇的最後一絲血色也漸漸淡去。

“那家花店叫‘二月蘭鈴’,店門口的櫥窗裡放著兩隻毛色很舊的熊……”冷眼看著她嘴唇的最後一絲血色也隨之淡去,他勾唇毫不留情地把話說完,“花店是宋裕風出資為一個叫陸織心的女人開的,這個女人與宋裕風同年,從他十八歲就開始跟著他……”

“夠了!這些事情我沒興趣去深究!”未央憤怒地揚聲打斷他的話。

胸口竄起一股怨恨,她討厭他以那副雲淡風輕的姿態,不動聲色的揭開她的傷疤,彷佛那一切對於他來說,只是一出有趣的笑話。

“那是我和他之間的事情,你無權加以評論……”她軟軟的抵抗著,只差沒哀求他不要再說了。

“別逼我罵人,宋未央……”盯著那個死不悔改的女人,他的薄唇冷酷地抿緊,額頭的青筋更是急速跳動起來,“瞪大眼睛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