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劉一把拋掉手中的三稜獵魔槍,雙手平托住了這個沉重而巨大的滑刃車,凌空一個飛膝,將這個堅木鉚成的滑刃車踢了個滿堂花開,滑刃車的底座被巨大的衝力硬生生砸碎了,分成兩半,從山道上的積雪上緩緩滑落。

地精們驚惶失措的表情還在臉上停頓,這個身被重甲的身影又在緩慢而帶著壓迫性的前進了。

每一個邁步,地上的積雪就會深深的陷落,被甲冑包圍著的比蒙,渾身透著比冰雪更冷的氣息。

劉震撼這會也在暗暗叫苦,這個矮人火銃越是不出現他的心提的越慌,總覺得有什麼陰謀的味道,保持緩步前進,其實也就為了進一步給對方一點威壓。

地精們可真能忍啊!劉震撼心裡直叫屈。

一個戴著斗篷的高挑人影忽然出現在了角樓上的平臺上,周圍的地精們驚歎這個比蒙神力的話語頃刻間消失了,一個個又變成了面目冰冷的硬漢。

風雪雖然很大,冰珠撞得盔甲直響,劉震撼還是第一時間被這個人影吸住位了。

說不上為什麼,就是一種很不一樣的感覺,好像是磁鐵能吸引鐵石一樣,這個人影同樣能吸引劉震撼的目光。

斗篷遮住了風雪,也遮住了這個人影的面龐,從寬大的罩袍下穩穩看出一些柔美嘴角線條,風輕輕吹起了罩袍,一根束帶凌空亂舞。

“是女人嗎?”劉震撼站住了腳步。凝視著這個人影,兩道目光在空中交匯,彼此都能感覺出對方的強硬。

如果劉震撼是噴薄洶湧的熔岩的話,這個戴著斗篷的人就是萬年不化的泰穆爾拉雅堅冰。

距離五十碼,面前柵欄上的木頭紋路就已經清晰可辨了,正當劉震撼正在考慮是不是上去揮棒砸門的時候,柵欄門又開啟了。

一個平放著的石頭神像被一大幫膀大腰圓地地精戰士用撬棒哼油哼油地推動著。漸漸壓到了下坡路口上。

“離開這裡!比蒙!”戴著斗篷的人就用一種異常柔和的語調說道,乍一聽,這種話地語氣似乎用來和情郎調情比較合適。

“女人!”劉震撼一下就聽出了說話之人的性別:“你們剃刀山地精部落的兩千人馬已經戰死在翡冷翠五千大軍圍剿之下。放棄你那可笑而拙劣的表演,還不趕快開啟大門,豎起白旗向本領主納降?”

穿著斗篷的人影揮了輝手,用行動作了回答,一大幫地精強盜用撬棒齊刷刷一聲大喝。後腳蹬地,一個發力,十幾刃高地神像在地上打著滾,越來越快,直向劉震撼壓過來。

山路是越往上越狹小的。現在的寬度已經不足二十刃了,石頭神像滾下的軌跡雖然比起檑木要稍微緩慢一點,但是更加的沉重而恐怖。

無數標槍和弓箭就象漫天的雪花。遮蔽視線地猛飛,其中居然有好幾支指頭粗細的巨弩,沒有尾羽地箭鏃上,包了整整一層銅皮。撕裂空氣的聲音都帶著刺耳的尖嘯。

這幾支巨弩就是各由兩邊的箭塔上射出來,幾臺用兩指粗鹿筋絞索製作的床弩剛剛一直處埋伏階段,現在那層蓋在上面的樹枝全部撤掉了,露出了本來面目,弓弦射擊之後,一陣顫抖的嗡嗡聲清晰可辯。

這種床弩雖然製作工藝上原始粗糙了一點,射程難以及遠,但就這一瞬間爆發出的火力點,實在是讓劉震撼大吃了一驚,敢情這些傢伙剛剛一直在隱忍著,等待著一個一擊必殺的機會。

幾支巨弩後發先至,狠根射在了劉震撼的銅甲上,就象一根插在了火腿上的叉子一樣,直筆筆豎立在那裡。地精們的歡呼聲還沒有響起,豪豬一樣的劉震撼一個騰空翻,直接躍過了山路上翻滾著的石頭神像,穆穩落地。

這些巨弩只穿透最外層的甲冑,地精的製造工藝和人類的比起來還是有著天差地遠的區別,床弩的很多精細零件並不是靠想象力和簡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