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有點耳聞。

“對,泰戈族的布拉特大人,神權在人世間的代表,同時也是萊茵族和國王格雷克·薩爾陛下的眼中釘。”穆里尼奧大人伸手對著劉震撼的雪茄勾了勾指頭,劉震撼掏出一根雪茄扔給了主祭大人。

“齊丹大人是‘作倀軍團’的首席祭祀。”穆里尼奧大人給雪茄續了火之後,拍了拍劉震撼地手。很客氣地說了聲謝謝。

“為虎作倀?”劉震撼擰了擰眉毛,冷哼了一聲:“據說‘作倀軍團’是泰戈族的私軍。泰戈一族地精壯,首先是選入這支軍團,然後再由御林軍‘戰神之鞭’進行挑選,我本來以為是憑空杜撰的。沒想到還真有這麼一回事。”

“六大世襲貴族,幾乎每個家族都有一支私軍,或者應該這麼說,應該稱之為家族衛隊。”穆里尼奧笑道:“這不是什麼新聞。家族衛隊只是由家庭精銳構成,規模都不會很大的,吸收進了家族衛隊,就代表著是嫡系中的嫡系,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也就是效忠於一個家族而不是一個國家,家族地利益永遠更高於國家的利益。”劉震撼彈了彈菸灰。輕蔑地說道:“我雖然是個混吃等死的主。但我一向不大看得起無視整個國家和民族利益的人。”

“在大義上,你說地這個道理其實誰都明白,只是在具體實施的時候,標準的衡量就不好統一了,比如說你是家庭嫡系。在你困難的時候,國家不會對你伸出援手,而家庭會,所以在選擇的時候,大多數人還是會選擇維護家族,而不是維護國家。”穆里尼奧冷笑道:“比蒙王國內部實在是問題多多,有的時候,不能光憑一個大義涵蓋住一切,大義不能填飽肚皮,不能在雪天給你送來皮衣,也不能在疾病時給你送來良藥。生活在這個世界,很多時候,現實和凜冽地口號不能劃上一個等號,這是我們這個時代地悲哀。”

“我還是做好自己一個小小的貴族吧,明年換屆之後,神廟就會派我這個戰爭祭祀進入軍隊任職了,我沒有什麼追求,混混日子也就罷了,反正現在戰爭的頻率也不算很高。”劉震撼舒舒服服地伸了個大懶腰,他對這些王國政治沒有半點好感,就盤算著怎麼才能和穆里尼奧套話,和這個老傢伙聊天,渾身都得長著心眼,一點也沒有成就感。

“人類當年脫離比蒙王國,可能也是厭倦了上位貴族之間的朋黨之爭,而下位比蒙沒有任何出頭之日,即使再優秀也不行。多少年了,除了當年美杜莎還在的時候,就一直是萊茵族和泰戈為了個王位爭來爭去,其他種族,連沾個邊地機會也沒有。”穆里尼奧狠狠抽了一口雪茄,被嗆得一迭串的咳嗽:“咳咳…………我們博德族鳥人比蒙在海加爾戰役時代,損失太慘重了,以至於現在完全失勢,其實這個念頭一直縈繞在我的心頭————難道王權就真的只專屬虎人和獅人?為什麼不能是布林族的蝸牛人?為什麼不能是風趣的河馬詩人?”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爭奪王位,必須經歷武力和智慧的雙重考驗,除了這兩個比蒙種族,別人還真沒戲。”劉震撼心裡在冷笑,穆里尼奧的這番話讓他一下子聯想到了一個似是而非的可能性————天鵝族作為鳥族的世襲領主,現在又出了個雄才大略的穆里尼奧,看看他的光環:祭祀中的傳奇,有史以來最年輕的薩滿主祭,傲視龍祭祀的鳳凰祭祀,從卓爾那裡得來的訊息來年,這傢伙也是個隱藏的很深的武技高手,同時他也在研究新型戰歌————能夠釋放成魔法攻擊的戰歌!這要是研究成功了那還得了?能力和野心是成正比的,按照主祭大人的弦外之音來看,他很可能也想學習人類,玩脫離比蒙王國自組國家那一套把戲,綜合這位主祭大人的實力,這種可能性的確是很大,看看他手下擁有的美杜莎就知道,他不光是想帶著斯邁族和奧斯崔特族鴕鳥比蒙獨立,而是會帶著幾支其他種族的比蒙一起鬧獨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