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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過去想都不敢想的事!
至於司馬十七郎,在車上她已經做了決斷,是到了該與他結束某種關係的時候了。她吩咐把王妃給的侍女送到前院,然後上床了。潔癖明顯減輕,她本該高興的,但心裡卻有點亂。盧八娘想,她不是在可惜與司馬十七郎從此以後就分開了,而是在可惜,一直努力與司馬十七郎和平相處,今晚卻一時氣惱,與他針鋒相對地吵了起來。這可不符合自己一貫賢淑的形象。
司馬十七郎被桃花爹和池梁半拉半扶地送到了書房,心裡很是不甘。可是一來他喝多了,手腳都是軟的,二來,桃花爹和池梁合力拉著他,就是他清醒時也力有不逮。雖然剛剛與夫人有些不快,可他還是想與夫人一起休息,便氣惱地罵道:“你們兩個混帳,拖著我做什麼,還不趕緊把我送到內院!”
桃花爹是桃花的爹,桃花一根筋的性子就是從他那裡遺傳到的。他對盧八孃的吩咐從來不打一點折扣,夫人既然說讓扶著縣公到前院休息,那麼縣公今晚就只能在前院休息。
池梁見桃花爹意志這樣堅定,也只有跟隨著,而且他也覺得司馬十七郎喝多了,神志並不清醒,他剛剛吐過,夫人一定是擔心他到了內院再吐。夫人特別愛潔這一點,綠袖提醒他不知多少次了。於是池梁一邊用力將司馬十七郎架進了前院,一面說:“十七郎,你就在這裡歇一夜,等明天酒醒了再進內院,免得再吐燻了夫人。”
桃花的話和盧八孃的默許讓大家都以為司馬十七郎喝多了,車裡嘔吐的也是他,司馬十七郎也沒有想解釋的心思,而且三下兩下地,他已經被人脫去了外衣靴子,放到了榻上。池梁還是他的耳邊猥瑣地問:“十七郎,江府的姬人真特別美嗎?我聽江府的部曲說,今天江僕射讓他的愛姬都出來宴客了呢,還有……”
平時司馬十七郎出門,池梁等幾人都貼身護衛,頗有了些見識,今天到了江府,他們卻被安排到了另外一處,自有江家的部曲陪同,所以他一直在遺憾沒有看到素有盛名的江府姬人。
司馬十七郎哪裡有心思和他說這些,氣哼哼地說:“趕緊給我弄水來洗一下,然後送我去內院。”
平時書房並沒有人住,司馬十七郎也是第一次留宿,就有很多東西不趁手,書房裡的兩個小廝寒煙和寒江平時只伺候筆墨,照顧人不太在行。於是桃花爹與寒江去找浴桶和熱水,池梁便陪著他勸道:“今天回來得太晚,恐怕夫人進內院後就會下匙了,十七郎就在這裡將就一夜吧。”
是啊,內院的門有可能已經下匙了,司馬十七郎晃晃暈沉沉的頭,就是解決了桃花爹和池梁,他也不能過去了,鬧出什麼動靜來會讓王府各處笑話的。想到了這裡,司馬十七郎懷念起新婚的小院來,三間半的正房,兩人天天相對,自己什麼時候過去都隨意。
就在這時,王妃送過來四個侍女,還替盧八娘傳了一句話,“縣公一定要注意行散,別傷了身子。”
“什麼!”池梁驚叫,“十七郎你服散了?師傅說那東西最傷身,不是說不讓我們碰嗎?”
五石散最初源於漢代,本是一種治病的藥物,後來才被人引作他用,於前朝時開始在文人中空前的風行起來。但服散帶來的危害也是有目共睹,服散死人、傷殘的時有發生,因此反對的人也不少,還有不少人撰書說明。
“嚷什麼?”司馬十七郎喝道:“我不過是服一點試試,飲了點酒早就沒事了。”想想盧八娘還是關心自己的,趕緊讓寒煙到內院傳話,“去告訴夫人,說我只服了一點,早就沒什麼事了,讓她不用擔心。”
池梁聽司馬十七郎這樣說,也放下了心事,看到進來的四個侍女非常美貌,不禁細細打量起來,“平日裡怎麼沒見過姐姐們?”
這幾個侍女到了華清院,就被盧八娘變相軟禁起來了,所以也不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