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似乎要把這幾天所受到的委屈全部哭出來一樣。

張落葉靜靜地退出了房間,房門外,陳仙留兩人聽得裡面的異響,也暗自為黃紫倩高興。

陳仙留更是深深向著張落葉福了一禮,口中鄭重說:“道兄,真是萬分感謝,我姨媽得以清醒,全是道兄的功勞。”

張落葉掃了他一眼,淡淡地應了一句後就轉身離開,他看得出,這個陳仙留雖然給人一種彬彬有禮的感覺,但眼中時而閃過的銳氣,以及臉上散發的若有若無的厲氣,讓得張落葉意識到,這個人是個藏得很深的人。而一般這樣的人,不是有所成就的人,就是極之yīn險的人。

出得祠廟之外,看著天上的太陽,張落葉禁不住伸了個懶腰,明天是黃蕙馨的成親之rì,而大後天是段辰父女問斬之rì,時間上有些緊急,真是的,本來計劃先與黃蕙馨接觸,然後才是設法救出段辰父女,現在看來,計劃不得不臨時變更,今晚有必要先去衙門那邊一趟。

正沉吟之間,身旁忽然傳來一把男子的聲音:“阿彌陀佛,小施主,老衲可終於把你等出來了。”

張落葉回頭一看,卻是法海,他不禁心中一動,故作平淡問:“原來是老禪師,卻不知有何要事讓得老禪師專門在等在下呢?”

“也不是多要緊的事情,不過是老衲想與小施主說幾句話而已。”法海臉帶微笑地說。

“老禪師好說啊,能與你這種高僧說話,應該說是在下幾輩子修得的福分,卻不知老禪師要與在下說些什麼呢?”張落葉故作恭維一番,滿臉的含笑。

“呵呵,佛法高深,老衲不過是略懂皮毛,談何稱得上是高僧呢?倒是小施主你,實在讓老衲感興趣。你身上既而散發著可怕的妖氣,而又瀰漫著道家正氣,本來是不應該相容的兩股氣,卻在小施主身上完美地糅合在一起。敢問小施主姓名,以及宗派淵源?”法海眯著眼睛說了一句,左手探起手中的寶仗,大有張落葉一句不符合他的想法,就出手的味道。

張落葉神sè平淡地掃了法海手中的寶仗一眼,淡淡說:“在下張落葉,天師道第二十二代傳人。”說罷,他自儲物戒中取出‘正一盟威符’,向法海亮了亮。

法海仔細掃了一眼,隨即把手中的寶仗收起,雙手合十說:“失禮了,原來小施主是天師道之人。說起來,昔年老衲也與你們天師道的人打過交道。不過,小施主,你身上的那股妖氣是怎麼回事?”

張落葉看了他一眼,瞬即明白過來,張家受妖魔詛咒是四百年前的事情,而這法海是五百年前就被兩蛇妖封印,故而不知道張家受妖魔詛咒的事情。

他便把妖魔詛咒的事情簡單地說了一下,聽得法海滿臉的難以置信,試想身為斬妖除魔最先鋒的張家居然會受到妖魔詛咒,這樣的事情,還真是……。

“這麼說來,小施主身上的妖氣是源自於那股詛咒的妖魔之力?小施主,你這樣修道,沒問題嗎?”法海臉sè有異地問道。

張落葉不願在此事上多說,隨口應對了一下,法海也沒在這個問題上深究,相反忽然滿臉落寂地說道:“說起來,小施主與老衲還真有緣分。老衲自學成有道後,便以斬妖除魔為任,這大半生浪跡坦蕩,不求心安理得,但也問心無愧。不曾想,其後不久,卻會錯手殺死了一人。此事,老衲一直為之愧疚。然而沒想到,今天會在此碰到與那人源緣之極的人,也算是了了一樁心事。好了,老衲還有事,就不打擾小施主了。”

看著法海漸行漸遠的身影,張落葉滿心疑惑,法海剛才那番話說的是許仙,那與許仙源緣之極的人是指誰?真是莫名其妙。當下,張落葉也跟著離開。

而在張落葉離開不久,黃紫倩滿臉著急地出現在正門方向,抬頭看著大街上來往匆匆的行人,卻並沒有看到那讓她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