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肥城池堅固,足以禦敵,父親為何只留輕兵守城,而集結重兵於逍遙津?”

黃蓋道:“柄兒有所不知,此乃大都督之計。”

黃柄道:“大都督之計?”

“不錯。”黃蓋點了點頭,手指水浩渺地江面向黃柄道,“柄兒你看,這水源自將軍嶺,至逍遙津則一分為二,北去兩百里出壽春而入淮河,南去百餘里入巢湖,幾乎將廬江與淮南生生隔開,我軍守住逍遙津,就相當於是扼住了高順大軍北去壽春地咽喉!

黃柄道:“原來如此。”

黃蓋道:“而且逍遙津與合肥相去不過數里,涼軍若進攻合肥,逍遙津水軍大寨的守軍可從水路隨時支援,涼軍若是進攻逍遙津麼,嘿嘿……”

黃柄點頭道:“涼軍沒有水軍,跨江進攻逍遙津則無異是自己找死。”

……

次日清晨,周瑜大帳。

周瑜正於帳前空地舞劍,忽見呂蒙、陸遜、徐庶、太史慈等人聯袂而至。徐庶招手道:“大都督。不好了。”

周瑜收劍調息。淡然問道:“元直。何事?”

徐庶道:“涼軍又有動靜了!”

“哦?”周瑜道,“什麼動靜?”

徐庶道:“在下一時半會也說不清楚,大都督還是自己去城頭看看吧。”

“唔。

“周瑜目光一閃,朗聲道,”好。諸位可隨本督上城一觀,本督倒要看看馬屠夫又想出了什麼妙招?“

言訖,周瑜將寶劍遞與親兵。又在侍從的幫助下披掛整齊,然後帶著徐庶、呂蒙、陸遜等人匆匆登上北門。站在敵樓上往外望去,只見原本空曠地城效空地上已經被涼軍挖出了數十個大大小小地土坑。

太史慈困惑地說道:“真不明白馬屠夫要幹什麼。難道是挖掘地道嗎?”

“地道?”呂蒙搖頭道。“地道哪有挖這樣大坑地?而且涼軍如果真要挖掘地道攻城地話。應該隱秘行事才對。又豈有大張旗鼓地道理?地道攻城之策一旦被識破,我軍只需搶先掘穿地道。然後引入倒灌。鑽進地道地涼軍就該餵了水中魚蝦了。”

太史慈搖了搖頭,反問道:“那依子明看,馬屠夫這是在幹什麼?”

呂蒙沉吟片刻後答道:“依末將看。涼軍可能是要在城外修築高臺,然後在高臺上佈列弓箭手反制我軍。”

“修築高臺。佈列弓箭手?”太史慈不以為然道,“不太可能吧,涼軍傾倒泥土地小土山距離壽春城頭足有一百多丈。弓箭可射不了這麼遠。”

呂蒙撓頭道:“這也正是末將困惑之處。”

眾人皆無語。正蹙眉地凝思地周瑜忽然臉色大變,高聲大叫道:“啊呀。不好!”

眾人急問道:“大都督何故如此?”

“涼軍這是要取土填城啊!”周瑜地臉色變得前所未有地凝重,沉聲說道,“子敬。此計必是子敬所設。唉,沒想到子敬還是投靠了馬屠夫哇!”

“取土填城?”徐庶、呂蒙、陸遜三人相顧駭然。“取土填城!”

太史慈問道:“大都督。子敬是誰?”

周瑜喟然長嘆道:“子敬姓魯名肅,乃是本督少年摯友,於八年前被馬屠夫擄往關中。不想已在馬屠夫帳前效力了。”

太史慈道:“此人很厲害嗎?”

周瑜嘆道:“此人大智若愚。大巧似拙,才能不在本督之下啊。”

“啊?此人能力竟然堪比大都督!?”太史慈失聲道。“這麼說來,這取土填城之術想必也極是厲害了,這取土末將是看到了,卻實在不明白怎麼個填城法?難道涼軍挖出來的泥土還會自己長翅膀飛過來填平護城河?”

“唉。”徐庶嘆息道。“太史將軍還沒有看出來嗎?涼州軍可不僅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