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清風拂過,花香若有若無,陳心柔一邊捂著裙襬不讓風吹起,一邊思考著李悅的話,她語氣輕飄飄的,使人聽不出是在意,還是不在意。

許久,陳心柔反應過來,對眼前人微微一笑,說得有些釋然:“學姐,衷心祝你前程似錦。”

李悅似乎對回答有些意外,眉頭輕輕一皺,走前一步,抓了一束陳心柔肩上的髮絲在手裡把玩,目光似水地在陳心柔臉上一一撫過,那眉、那眼、那鼻、那……最後,她目光停留在兩片小巧潤澤的唇瓣間,眼中的這一幕美好被瞬間定格。

陳心柔面對李悅這樣頗顯親密的舉動,感覺好不自在,她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而正是這一舉動使李悅的臉色立刻沉了下來,她眉眼間隱隱含著一股戾氣,禁錮住陳心柔的肩膀,人漸漸靠近。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二十二章

陳心柔眼見李悅的臉逐漸在眼前放大,嚇得她立即伸手抵住對方雙肩,使盡力氣怎麼也不讓她靠近,慌道:“學姐,你怎麼了?”

“心柔,你想我留下嗎?”李悅的理智告訴自己不應該這樣的,但是她管不住自己的心思,此刻她只想進一步親近眼前人。

陳心柔推著李悅的雙肩,腦袋左閃右避,怕極了李悅就這樣強硬地親過來,最終陳心柔使了吃奶的勁全力一推,才得以逃脫,她趕緊與李悅保持安全的距離,微微喘著氣說:“學姐,既然你已經作了選擇,你現在又何必再猶豫,為什麼要這樣對我?你這樣子算什麼?”

她語氣裡已經可以聽出一絲的怒意。

李悅的目光迷離,一直在陳心柔身上游走,問:“你的心意變了嗎?”

陳心柔捏著裙角,對於李悅,她到底也不知是怎麼樣的感情,如果自己真的喜歡她,應該不會抗拒她的吻才是,可是剛剛她要強吻過來的時候,陳心柔都快要使出跆拳道了。如今面對這樣的場面,陳心柔什麼感覺都沒有,就只是覺得快要尷尬死了。

李悅盯著她不依不饒,“可我已經放在心上了,你說怎麼辦呢?”

見李悅又要靠過來,陳心柔趕緊後退,“我的心很小,只能一心一意地喜歡一個人,也只能容下一心一意的人,既然你已經有葉瑜就不應該再來找我,失陪。”

李悅抓著陳心柔不放人走,似是不甘心說:“知道嗎,我一直都不肯定你是不是真有喜歡我,因為從你的眼睛裡,我看不到自己的身影,不錯,你心裡一直有一個人,但那個人從來都不是我,是不是?”

人都說酒精可以麻痺神經,她李悅居然也藉著酒精的作用縱情了一回,看著陳心柔決斷的摸樣,心裡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陳心柔的目光不再圍繞著自己,她已有自己心儀的物件,而那人不再是自己,或者從來都不是。

李悅一手扶在陳心柔腦後,一手禁錮在她腰間,俯下頭索取所需。陳心柔聽了對方的話當場愣了下,料不到李悅會再次這樣強迫自己,扭著身子奮力掙扎,忙用力將人往外推。

“你!……放開!”情急之下,陳心柔果斷抬腳踢了對方小腿一下,這一招數正正就是陳姿曼在跆拳道課上教她的,陳姿曼說過小腿至腳部是身體的重心所在,踢小腿容易讓人失去重心而跌倒。

“嘶……”李悅吃痛放開雙手,差些失去平衡跌倒在地。

陳心柔一刻不想多留,“你醉了!我叫葉瑜出來接你。”

見著小身影遠遠地逃開,李悅自嘲地笑著,眼中隱約泛著些水汽。

陳心柔回到晚宴大廳的時候,空中正飄蕩著一首悠揚的鋼琴曲。之前觥籌交錯、歡聲笑語的會場一下子安靜了許多,舞臺中央開始有人在跳舞,步伐緩慢而優美。

她靠在落地窗前,安靜地聆聽著音樂,琴聲低揚婉轉,聽著讓人舒適,甚至忘卻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