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門外走進來,廳內立時明豔幾分,本來歪靠在軟榻上想心事的雲染眼裡佈滿了幽亮的神彩,唇角淺淺笑意的打量著走進來的人,風姿絕色,玉色生香,明明是男子,卻比女子生得還出色,可又絲毫不帶女子的脂粉氣,每一個動作都透著無盡的尊貴優雅。

“燕祁,你怎麼回來了?”

“眼下年關將至,宮裡沒什麼事我便回來了。”

燕祁坐在雲染的身邊,伸出大手替雲染搓了搓冰涼的小手,不悅的蹙起眉望向一側的枇杷:“手爐呢,怎麼不給郡王妃捂上?”

枇杷立刻心虛的說道:“奴婢立刻去準備上來。”

郡王真是好疼主子,不過她不敢看郡王的冷臉色,好冷啊。

枇杷跑了出去,花廳裡,只剩下燕祁和雲染兩個人,燕祁用大掌暖著雲染的小手,見她眉宇間有些輕愁,不由得關心的詢問:“怎麼了?這是遇到什麼事了?”

雲染挑了一下眉:“你很快就成了大宣的新君了。”

燕祁以為雲染擔心他成為新君,心裡不開心,忙伸出修長的大手輕輕撫平雲染眉間的愁思:“染兒,別擔心,即便我登基做了皇帝,我也會抽空陪你的,我會重用賢才,把手裡的事情分派下去,我沒事便抽空陪著你。”

“我知道,”雲染笑著抬頭,她相信他們彼此之間的情意,可以抵擋任何的風雨,不會因為他當上了皇帝便有所改變,不過她現在煩心的是藏寶圖究竟在哪兒?眼下定王和淮南王龜縮在淮南郡,她想進鳳臺縣都不好進。

“你說師傅把藏寶圖藏到什麼地方去了,眼下大宣的國庫並不充足,若是你登基為皇,第一緊要的事情便是充盈國庫,另外就是訓練一支厲害的軍隊,這樣就不怕別國亂動了,可這些都要用錢,但是師傅臨死沒有告訴我藏寶圖在什麼地方。”

雲染說完又是一臉的愁思,燕祁明白,原來她愁的是藏寶圖。

“染兒,你說藏寶圖真的存在嗎,真的在一大批的寶藏嗎?”

以往燕祁不太關心這件事,因為他手裡不少的錢財,有沒有藏寶圖對他來說都沒有分別,但現在他倒是挺關心藏寶圖這件事的,如若能有一批寶藏,肯定是最好不過的事情了,大宣將會國富民強起來,他可以免百姓的賦銳,還可以訓練一支鐵血的軍隊出來,這樣的話東炎西雪和南離國就不會小覷大宣,只要他們不敢動大宣,天下就會太平。

大宣就是平衡天下的支點,東炎和西雪緊盯著大宣,想吞併大宣,等到吞平了大宣,他們就會相互的攻打,天下豈不是亂了。

雲染望向燕祁,認真的說道:“我師傅說了有一批寶藏,肯定就有一批寶藏,只是這寶藏現在藏在哪裡根本不知道,我現在需要找到藏寶圖,唯有找到藏寶圖,才可以找到那批寶藏,關鍵是現在淮南郡被淮南王和定王把守了,我想進鳳臺縣都沒有辦法,師傅生活過的地方總共那麼幾個,我只要仔細的找一找,說不定能找到藏寶圖。”

雲染說完,燕祁眸光深邃的緩緩開口:“我想我們很快就可以攻破淮南,還能生擒定王。”

燕祁話落,雲染飛快的抬頭:“你是說定王楚逸霖會回京,那他的膽子真是太大了。”

“貪婪,他會死在他的貪婪上。”

燕祁的聲音低沉而有力,花廳裡再沒有半點的聲響,出去取手爐的枇杷也沒有把手爐送進來,有郡王在花廳裡給自家主子暖著手,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