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這個男人不復剛才的兇狠,轉而哀求道:“我只是開玩笑的,你可千萬別說出去,要不然勞倫特爵士會活活扒了我的皮。”

“是嗎?那可真是太好了~”

“你說什麼?”

方遠山的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笑容,朝對面的男子又看了一眼,隨後才一本正經道:“你看,我現在身無分文,口袋裡連吃飯的錢都沒有,你看是不是出於人道主義對我支援一下?”

被他摟在懷裡的男子,臉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隨後又朝他的同伴看了一眼,手慢慢的朝懷裡掏去,過了好一會才拿出個皮夾子。

“你看,這是我這個禮拜的生活費,給你一半,求求你拿上錢趕快走吧。”

捏著手裡像軟性塑膠做成的紙幣,他根本就沒有動彈,再次咧開嘴露出惡魔的微笑。

“你瞧,我還沒租房子,今天晚上有很大的可能流落街頭,你看是不是帶我到你的家裡暫住兩天?”

不等他回答、他跟著道:“你放心,等我找到房子立刻離開。”

這個三十七八歲的沃思,如喪考妣的點點頭。

“哈哈,那就非常好了,來,讓我們乾杯,慶祝咱們的相識。”說著話自己動手拿了個酒杯過來,斟滿酒液後端了起來。

見到兩人遲遲不動作,他冷冷笑道:“怎麼,不給面子啊?”

那個到現在一句話沒說過的亞籍男子,此時終於緩緩的端起了酒杯,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道:“乾杯~”

“真他麼難喝~”

也不知道是不是劣質酒的原因,反正一口酒下肚,他差點沒吐出來,比變質的紅葡萄酒還難喝數十倍。

裝作找東西的樣子,他低下頭在水晶茶几下面看了幾眼,順勢把嘴裡的酒全部吐了出來。

有他這個陌生人在,而且還對他們進行了敲詐,現場的氣氛顯得特別尷尬,儘管頭頂霓虹閃爍,漂亮的姑娘來來往往,但這邊的氣氛始終熱烈不起來。

穿著一身廉價西服的亞籍男子好一會才道:“沃思,要不我們回去吧?”

朝方遠山掃視了一眼,見他點頭後、三個男人站了起來,等出了酒吧後,外面的行人不見減少、反而越來越多,好像都是夜貓子才出動一般。

與此同時他也發現了一件事情,街上的汽車很少,與之前巴西的里約街頭根本不能同日而語,甚至就連之前的華國鄉下縣城、汽車也比這個建築面積龐大的城市多。

他裝著不經意的笑問到:“嘿,你們這邊汽車怎麼這麼少,難道人們都不開車嗎?”

聽到他的問題,右邊的亞洲男子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嘴唇動了動還是說:”聯邦鼓勵步行,而且對汽車以及燃油徵收高額的稅賦,所以現在很少有人會開車。”

“聯邦?”

又是一個名詞,剛想問點什麼,前面三四名穿著像警察的男子朝他們走來。

路上隨機叫住一名黑人男子,那個黑人男子很配合的伸過了手掌,在一臺儀器上按了一下,那名巡邏的男子看了看手中的儀器,發現沒問題後揮揮手讓他走開了。

見到這一幕,他再次伸手摟住了身邊沃思的肩頭,朝左手邊的巷子裡拐去。

“嘿,我們不住在這邊。”

“我只是想到這邊看看不同的風景。”嘴裡隨便敷衍了一句,眼角餘光已經朝身後瞄去。

那幾名巡邏的男子對著他們幾人的背影看了一眼,到底還是沒有叫住他們。

這條昏暗的巷子在兩座大樓中間,裡面沒有燈光,路上到處都是垃圾、汙水橫行。

眼看離街面越來越遠,走在側面的亞籍男子朝他看了看,見他一直在關注著後面的情況,突然彎腰從地上撿了一塊石頭,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