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浚更是緊隨而至,按下殺將,落在碎石旁,探手將已然神智不清的刺白首席抓起,怒聲道:“你心思歹毒,自私自利,當誅!”

這一刻,男子怒然而立,手臂彎曲舉著刺白首席,周身殺雲激盪,好似那天魔一般。

這一幕,將觀望的眾多玄陰弟子嚇傻了,在杜浚擊殺刺白首席的過程中,更是有許多的玄陰弟子,禁不住好奇心,架起法寶騰空而來,此刻卻僵在半空,不敢退,亦敢進。

他們拿眼看去,但見杜浚聲勢浩大,而他手中的刺白首席卻是神智不清,神態頹靡委頓,口角股股流下之下,便是話都說不出來了。

“這人當真是杜浚?他……他怎麼能將刺白首席打的毫無還手之力?”一個懸空的玄陰弟子痴痴說道,驀然驚叫道:“這不可能!”

“那個……那個不是刺白首席,一定不是,不然在杜浚的手中怎會如此不濟?”

“杜浚瘋了,他竟然在眾人面前,在刺白一脈山峰之上,誅殺刺白首席!”

“他就不怕死麼?”

“莫忘了,這瘋子昔日當著玄陰首席與山脈散主的面,猶敢誅殺公孫瀾……”

就在這時,從刺白山峰中驀然遁出幾人,人還未到,聲卻已然傳來:“那是首席!”

顯然,這幾人是被杜浚誅殺刺白首席的聲勢多驚動,此刻猛然看到杜浚手中的刺白首席卻是雙眸一縮,大聲嚷嚷著便要前來。

杜浚霍然轉頭,怒望著遁來的幾人,大喝一聲:“好,你們且來救他!”

這一聲叱喝好不凌厲,讓遁來的幾人紛紛一窒,旋即一見杜浚面容,更是大為驚恐,紛自叫道:“是鬼谷杜浚!”

“是那個瘋子!”一個帶頭的刺白弟子驀然叫道:“我們不是他的對手,快去叫散主,鬼谷杜浚殺上門來了!”

此聲一出,登時他身後登時有幾人駕著法寶折回了刺白一脈。

“晚了!”杜浚冷哼一聲,舉著刺白首席不動,另一隻手探手將長槍抓來,一舉將刺白首席拋到空中,長槍一豎,等在下方。

此一刻,驚叫之聲連綿不絕,所有在場的玄陰弟子莫不是一臉敬畏的看著杜浚!

“杜浚休要猖狂!”就在刺白首席堪堪落在長槍上的時候,突聞一聲怒喝傳來,半空中徒生一股大力,一把將刺白首席撈了出去。

與此同時,一條人影從刺白山峰之上呼嘯而來,眨眼便來到了杜浚不遠處,接住刺白首席,轉身交給身後的刺白弟子。

“刺白散主!”杜浚冷笑一聲,探手將長槍抓在手中,毫不畏懼,縱身便要上前,只是眼角餘光忽而瞄到遁來旗幟之上的宮清,昔日少女為他哀求的情景登時浮現在腦海中,讓他生生的止住了去勢。

冷哼一聲,杜浚也不多言,轉身駕著殺將便要離去,他這一作勢,登時讓處在他前方的一眾觀望的玄陰弟子紛紛閃離,為其躲出一條路來。

“想走?”刺白散主怒然說道:“你大鬧我刺白一脈,更是擊傷我脈首席,便想這麼走了麼?”

杜浚不語,駕著殺將,向鬼谷而去,刺白散主話語中分明有了幾分的殺機,他若是再停滯再次,便是尋死!

此刻,遠處的天空中,幾道人影紛自從鬼蕩、鬼谷中遁出,極快而來,卻是兩外兩脈的散主與弟子聞訊趕來。

刺白散主落在杜浚身上的殺機濃烈,一見鬼谷來人,不再遲疑,登時對著杜浚揮出一掌,道:“你且受我一掌之罰!”

杜浚只覺得背後大力洶湧,好似那浩水一般磅礴湧來,不及多想,霍然回身,手中的長槍對著身後虛空一刺。

‘轟隆!’

長槍好似刺入了沼澤一般,杜浚但覺手中的長槍去勢一窒,旋即有大力湧來,還未臨身,便讓他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