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老者陰沉的話語,傳出:“你真是好大的膽子啊,在這天風郡中,除了那玄陰,老夫還真未曾遇到膽敢冒犯我天玄門的人!”

杜浚緩緩地從地上站起,淡然不語。

“倒有幾分的膽識。”老者神情玩味的看了杜浚一眼,如是說道。

少女卻急了,道:“長老何須和他廢話,直接殺了為死去的同門報仇,豈不更好!”

老者搖搖頭,目光殘暴,陰森說道:“死?哪有那麼容易,恰好我要去的地方,需要一些修士做引子,多他一個不多,少他一個不少,只是到了那個地方,我卻讓他生不如死!”

少女神情惑然,顯然也是不知道老者口中的‘那個地方’所指何處。

“他那件頭骨法寶看去不錯,收了,便賜予趙浮兒了。”老者說罷,轉身進入了樓閣中。

這趙浮兒便是那少女了。

禁錮杜浚的鞏基修士立刻上前,將杜浚的殺將搶過,抹去杜浚留在其中的一絲氣息,拋給樓閣上的趙浮兒,卻有打量了覺得幾眼,不屑說道:“一個練氣士而已,想來除了這件法寶之外,再無能看上眼的了。”

說罷,揮手將杜浚打入那群盤膝的練氣士之中,便不再理會杜浚。

他說的不錯,一般來說,一個練氣士能夠持有一件陰品上階的法寶已然不錯,除非是想玄陰這般大門大派,或可好些,君不見,那些散修,便是鞏基修士手中也不過一件陽品法寶。

但是他卻沒有想,杜浚卻是個例外,若果他將杜浚的須彌袋收了,檢視之下,恐怕會震驚的三天緩不過神來,杜浚須彌袋中,哪裡是一個練氣士所能有的物件,便是玄陰掌門見了,恐怕都會起了窺欲之心。

殺將乃魂品,又變異的離魂獸器靈,若是那老者仔細檢視之下,恐怕早就自行收下,哪裡能輪到趙浮兒,只是殺將最為奇特之處,便是旁人難以看出其品階和器靈!

杜浚跌落在人群中,面色依舊的淡然,驀然的盤膝坐下,只要那老者不立刻殺他,煌煌天道中,自有一線生機留下。

“卻不知道,這些人到底是要去何處,不但收斂了眾多的凶氣,更是俘獲瞭如此多的練氣士!”杜浚盤膝,雙眼垂閉,好似吐納一般,只是心中卻暗自思索。

半晌,他暗自嘆息一聲,暗道:“我還是先行將丹田重現深淵,喚出鬼老,或可憑著它的經驗,可得一線生機。”

之前杜浚雖然達到了化意大圓滿,但是卻並未祭煉深淵,所以深淵卻還停滯在他離開玄陰之時的化意中期。

眼下,卻需要一點點的滋養深淵,才可丹田重現。

杜浚冥想內息之下,但見深淵中已然有了一絲的光亮,在漆黑的深淵中,卻不知道這光亮來自何處,九煞蓮花印更是一改之前的壓抑,顯的生機勃勃,其元氣所動,更是有揮發出浩瀚的光彩,抵制深淵中的黑暗。

杜浚眼下要做的,便是以他化意大圓滿的澎湃元氣散入深淵中,滋養深淵,這一個過程要穩,魯莽急躁不得,不然深淵一個不穩,若是崩析了,杜浚性命堪憂。

一日的光景,杜浚散出元氣五次,其間不得不在元氣耗盡之下,吐納一番,在這五次的滋養之下,深淵中的光彩更加明顯。

其實,這化意小境,難不再滋養深淵,而難在元氣被深淵自行吸納的同時,還要壯大元氣,將元氣提升!若不然,入不負出之下,元氣被深淵吸納一空,難以活命。

兩日,杜浚深淵中,已然依稀看見丹田的輪廓了。

其間,偶有那鞏基修士見到杜浚驚然在此修煉,不禁感到好笑。

第三日,趙浮兒獨自離去。杜浚不聞不動,深淵中已然清晰可見丹田顯現。

待到第五日的時候,木船忽而停滯了遁飛,老者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