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那紫色腳印送杜浚幾人出十萬丈,自身卻慢了一步,被無盡凶氣湮滅在其中,怦然一聲,便破碎了!

十萬丈,再加上杜浚方才幾次邁出的數萬丈,已然有十五萬多丈,一丈三步,可推算有多麼遠了,即便是如此距離,那凶氣卻還是洶湧而來!

幸好,凶氣到此仿若有些鞭長莫及,速度減緩了幾分,容得魔子等人紛自逃遁。

杜浚喘息,速度很慢,肉身在方才畫地為牢下,收了不小的暗傷,一見他如此,幾乎同時,竹韻與魔子一步折返而來,探手抓住其肩膀,轟然而去!

而剩餘的幾個首席卻是紛自逃遁,自顧自,哪裡回頭看了杜浚一眼?

幾人轟然再逃十里,將凶氣遠遠甩脫在了身後,方才停滯下來,卻也個個大口喘息,以他們的修為即便是萬萬裡,也不會如此疲倦,只是修為再高,也脫不了人族,方才危機間端是極為損耗心神!

杜浚卻面色不改,呼吸平淡,不知從何時,生死之間,已然不能讓他心中起波瀾,經歷的多了,人便會麻木。

幾人稍作休息了一下,就要離去,卻不想那五行首席與自然首席對視一眼,紛自減緩了速度,卻又折返到了杜浚身旁!

兩人皆是面色不善,望著杜浚殺機迸現!

剩餘的幾人見狀也是折返了回來。魔子面色陰沉,道:“你們二人要做什麼?”

“魔子,杜浚這人殺我五行宗數個首席,此仇不報,我這首席如何安心坐下去?”五行首席不亢不卑,冷然說道。

自然首席更是點頭,道:“昔日,我門掌教一時不查,被他偷襲至死,這仇無論如何,我要還報!”

兩人此話一出,劍城首席也是一步上前,祭出長劍在手,不善的望著杜浚,道:“眼下,他肉身暗傷,正是誅殺的好時候!”

“對,魔子莫要阻攔我等,殺了他,來日魔子登臨大道也少了一份阻力!”赤魔首席也是一步上前,大聲說道。

魔子面色越發的冷漠,一掃竹韻三人,道:“你們三人呢?”

佛宗首席面色變化了幾下,閉眼、深吸,宣了一聲佛號,道:“冤冤相報何時了!”

“和尚,人若殺我,我便要殺人!佛陀割肉喂鷹的慈悲只會滋生妖邪!”鳳儀首席輕笑一聲,也是一步上前,將杜浚圍困在了其中!

她看了杜浚一眼,目光閃動,道:“杜浚,你可莫要妄動,我們知道你道寶中有九千玄祖大能,但是隻要稍作異動,都會立刻引來殺身之禍!”

杜浚不語,只是望著竹韻,眼下也只有這女子未曾表態了!

竹韻忽動,步步上前,讓六大首席露出了一絲笑意,讓魔子面色瞬間冷漠了下來,只是女子來到近前,一掃幾個首席,卻默默的站在了杜浚身前!

“竹韻,你這是欲要做什麼?”劍城首席面色一變,厲聲喝道。

鳳儀首席也是面色一肅,沉聲道:“莫要忘了你的身份?”

“還不快退過來!”赤魔首席面色不善,怒道:“難道你要和他一起死去不成?”

竹韻一掃眾人,回頭看了杜浚一眼,垂下頭,低聲道:“我、我不知道……”

“你無需護我!”杜浚驀然冷哼一聲,一步上前,探手便推開了竹韻,神色極為冷漠,只是細眼看,其雙眸深處卻有一股抹不去的傷痛!

便在方才,他仿若又看了昔日那個為他孤苦一生,一生掙扎在道義和情感之間的女子,鬱香。

“我……”竹韻趔趄幾步,抬頭,望了杜浚一眼,一字而已,垂頭,不語。

“如此甚好!”劍城首席冷笑一聲,一步上期,手中的大劍轟然斬向了杜浚!

杜浚未動,只是這劍在臨近他一尺之地被人架住了,魔子不知何時立在了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