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奶奶了,為了任家的名聲,老爺太太也不會為了這個把你接回家的。”

小碗一句話就如迎頭棒喝,把任書瑤滿腦子渣男、離婚的念頭驅散個乾乾淨淨。是呀,這可不是她能鬧脾氣的時代了,為了這個理由,爹孃無論如何也不會接走她,鬧大了,只會讓自己更難看,在崔府的日子更加難過罷了,又想到自己不過才到花季,心裡面剛剛燃起的小火苗就被一盆冷水破滅,難道以後就要過心如死灰的日子?

看著任書瑤的神情木訥,雙目無神,小碗嘆氣,這丫頭愛鑽牛角尖,這就從從一個極端又衝到了另一個極端,她放軟了嗓音,安撫道:“那滕白是過去得事情了,而現在,您才是堂堂正正的崔家大奶奶,這幾日姑爺對您怎麼樣,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難道您不想爭取就直接放棄嗎?”

任書瑤有些搖擺,若是按照她以往的性子,肯定是不會再跟崔子閔有什麼牽扯的,她總覺得這麼做好像是搶別人的男朋友,這不就是小三了嘛。可讓她放棄,不僅是不甘心,她也確實不敢,雖然骨子裡還有天真的一面,但這半年多來,尤夫人和杜嬤嬤的教導可不是白搭,她清楚的明白一個女人若是被丈夫放棄了,在這大宅子裡會有什麼下場。

雖說她是後來的,可先前的事情她又不知道,她是無辜的,那滕白可是清清楚楚,還敢當眾勾搭有婦之夫,無恥,早上那一幕又刺激到了任書瑤的神經,她做足了心理建設,終於重燃鬥志,她攥緊拳頭,狠狠地說道:“讓我放棄,沒門,我才是明媒正娶的,她一個賤婢才是插在中間的那個,我得把她趕走啦。”

有鬥志就好,小碗鬆了一口,這姑娘和她的性格完全不同,有種近似於天真的執拗,這種性子很難說是好是壞,只是生活在這個時代肯定要艱難很多,也難怪尤夫人處心積慮的找來杜嬤嬤教導於她,還讓自己……唉,誰沒有難事呢。

秋茗也跟著說道:“說的是,男人的心是定要攏住的,小碗不是正好拿了點心來嗎,如今是奶奶親自送點心大爺的書房來,想必大爺一定高興的。”

就在這時,一道清冷的女聲傳來,“讀書之地,誰人在此喧譁?”

只見滕白身著杏白色寶瓶紋樣的立領襦裙,從木質樓梯處緩緩下來,看到任書瑤主僕三人,便行了福禮,就低眉順眼的立住,動作如行雲流水,很是好看。

雖話也不多說一句,面容上亦不露絲毫情緒,表面上看起來毫無失禮之處,小碗卻從她繃緊的下巴上看到了倔強傲氣的情緒。

小書童松煙正跟在她的身後,原來,松煙並未直接通報崔子閔,而是找上了滕白。滕白在書房的地位,由此可見一斑。

任書瑤顯然也想到這一點,“你來的正好,我正要去探看子閔。”稱呼的親熱,口氣卻又冷又硬。

“大爺的規矩,他習字讀書的時候,外人是不能進出書樓的,即使是老爺夫人也不會在此時打擾他。”滕白依舊垂著眼,話說得不卑不亢,滴水不漏。

這話說得有理,只是由這個丫鬟說出來,可就顯得不大妥當。只怕讓任書瑤更加憤怒,小碗暗道不好,剛要截住,就聽到,“我親自端來的點心,讓我的夫君歇歇也不成嗎?你又有什麼資格攔著我,走開,要趕我走,你還沒那個臉。”任書瑤還是忍不住提高嗓音,雙目圓瞪,直接罵到滕白的臉面上。

滕白終於抬起頭,面上始終淡漠,直直盯著任書瑤片刻,吐出四個字,“奴婢不敢。”然後跪在樓梯口出,一動不動。

這滕白的性子可真不像是丫鬟,小碗想著,真真是個孤高冷傲的才女脾性,放在大家閨秀身上或許還能傳出才名,若是放在丫鬟身上,那就真真是作死了,難怪高夫人也看不上兒子的這個丫鬟呢,只不過……能養成這種脾性,怕是也有崔子閔不少功勞,這才是麻煩的地方,若是大爺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