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門聞氣味,速度極快,我們要快點到峽谷,那前面的山澗有條扁怪,骷蟲怕它的味道,走到那裡便安全了。”

其實福妞現在想破口大罵,這懷王就是個瘋子,難道這般不怕死不成?

濃霧又濃了起來,空氣變得陰暗,讓人胸腔發悶,扎著咽喉,吐不出氣來。

“我…。我們好像迷路了……”懷王的背脊一根根骨頭隔得福妞的肚子生疼,她皺著眉道:“剛剛我們就走了這條路,現在怎麼辦?”

懷王胸腔一陣起伏,微喘著氣,薄怒道:“能怎麼辦?只能繼續走!在原地只能等死。”

“啊——”懷王的話剛剛一說完,幾乎同時,北面突然響起一聲怪叫,但分明是人的聲音。

福妞和懷王面面相覷,難道這個森林還會有人不成?福妞心下一沉,難道是華愫……

“不好,快走!”北面又是一聲驚叫,福妞這才聽的確切,這不是玄玉的聲音是誰?

她心下又擔心有驚喜,果然,他們真的來找她了,果然,她就知道他們不會丟下自己,福妞剛要張口,卻被懷王一張大手狠狠的捂住嘴。

懷王雙目通紅,再也沒有往日的氣度,咬牙:“你還想去找他們不成?然後再帶些累贅?他們肯定被骷蟲發現了,難道你想本王陪著你一起死不成。”

福妞瞪著雙眼,不敢置信的看著他,原來他就是這樣的想的?自己就是他的累贅?果然,太子說的話不錯,若是發生什麼事,懷王絕對不會姑息自己。

“是,你懷王的命比人大,自是比我這不能封侯拜相的女人金貴的多,竟然懷王覺得我是拖累,你就丟下我就好了。”福妞從懷王的背上下來,立馬甩開他的手。

“你瘋了!難道你想找他們不成!你只能跟著我,只有我才能帶你離開這裡!”懷王死死的鉗制住福妞的手,不放,說完,緩緩口氣,哄到:“是我不好,說話重了點,這個時候我們還是不要離開的好,走出去,什麼都好說,而且他們現在自保都難,你不會武功他們就要姑息你,勢必也為了他們添亂,你想是不是。”

福妞氣的身子發顫,但是確實,自己什麼都幫不了他們,只能成為拖累,但願華愫別跟來,千萬……

日落西山,貼近黃昏後。

濃霧又消散了些,懷王不知迷了多少路才走了出來,揹著福妞,後背大片大片的汗浸了滿背。

“小公子——”突然一聲,如天神之錘轟然砸下的聲音,立馬敲在福妞的耳畔,福妞身子一僵,立馬轉過頭去,身子幾乎從懷王的背跌落下來。

“玄玉!你怎麼了!”福妞扶住倒下來的玄玉,看著他滿身是血,從一個個小洞裡源源留下,大片衣襟染得透溼。

“太好了,終於找到你了……”玄玉笑的虛弱,死死抓住福妞的衣服,染血的手立馬染紅了衣襟道:“小公子,我馬上帶你走,拿著這個就沒事了。”玄玉從懷裡掏出一個香囊,月白錦帛間絲絲暗香,福妞只一眼便知道是誰之物,他把這個給他,那他呢?他在哪裡?

福妞手指微微發顫,抬到半空,又落了下來:“玄玉,你是一個人來的?”

玄玉搖搖頭:“和暗影閣的人一起來的,我身上有主子的香囊,骷蟲發現不了我,但是同行的人都…。”玄玉張了張嘴,難掩痛苦之色,把香囊塞到福妞的衣服裡,勉強站起身道:

“我們走吧。”

福妞不敢問,不敢問華愫呢?玄玉來了,那玄塵呢?福妞是真的怕了,所以她緘口不言,沒有訊息就是好訊息。

路上因為多了玄玉而顯得輕鬆不少,玄玉雖然受傷但卻只是皮外傷,加上懷王一直揹著福妞力氣也消耗不少,所以玄玉的加入倒是讓腳逞加快了不少。

“我們必須趕快走,霧快要濃了,再不走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