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負責官員任命的吏部尚書吳鵬基本上是嚴世藩的棋子,那麼要給蔣洲、陳可願安排官職,問題倒是不大。
想到此,他點頭道:“二位先生來幫我,這可比胡叔父送我十萬銀兩都要寶貴了。來來來,今兒咱一醉方休!”
胡柏奇雖然喝的醉醺醺,倒還記得事情,道:“嚴小相公,我爹爹這次還準備了一批禮物,要送到您府上,孝敬嚴閣老、小閣老的。給您也單備了一份,回頭送去。”
嚴鴻道:“這個好說,咱們吃完酒飯,休息半天,晚上你帶著送去吧。沒關係,咱哥倆也是患難之交,不必講那麼多客套。”
胡柏奇笑道:“可是除此之外,還有那江南莫家和王翠翹給您的書信,小相公不急著看看麼?”
(蔣洲在真實位面歷史上是一個悲劇人物,他以秀才之身,胸懷大志,主動請纓,幾乎完成招安汪直,平定倭寇的大功。在當時的環境下,他有雄心,有才能,有執行力,差一點就成功了。可惜,被一個區區王本固壞了大計,國家固然因而受損,而蔣洲的一番豪情也盡數飛灰湮滅。此後蔣洲拒絕了譚綸等人的聘請,數年後病故於北京昌平——距離我現在所在地很近。念及四百多年前這位古人的故事,不禁讓人心潮起伏。
第七百四十四章 東南時局
嚴鴻見胡柏奇嬉皮笑臉提起此事,忙道:“既有書信,胡兄你如何不趕快和我說?須要罰酒三杯。”胡柏奇見嚴鴻著急,也就從袖口中掏出一包東西,遞給嚴鴻。轉頭對蔣洲、陳可願道:“二位先生,我這裡酒有些上頭,咱們去外面吹吹風,順便看看胡大業他們幾個喝得如何了。”蔣洲、陳可願如何不知胡三公子用意,自是要讓嚴鴻靜下來一個人看信,於是相隨站起,三個人踱出了雅間。
天地良心說,嚴鴻在北京城時,偶有夜深人靜,對江南的王翠翹、莫清兒和雪豔娘等,也時有念及。分手半年來,不知彼等如今怎樣?只是他這段時間事情實在太多,不但往宣大跑了一趟,在蒙古人的刀口上滾了一圈,如今又深陷入徐家送女為妾的風波之中。再加上開海公務之事,哪裡還有多少時間精力,顧得上江南別院的那幾位美人?
因此,此刻聽胡三公子說捎來了江南書信,他心中也是一跳。自度這半年來對她們倒也少有看顧,卻不知道生活如何了。想到此,便把包裹拆開,見裡面端端兩封信。
嚴鴻猶豫一下,先拆開了王翠翹給的一封。這封信中,卻並無意向中的纏綿話語,只是如同並不特別親密的兄弟姐妹之間話家常一般,說了說在她在揚州鹽行的生意,賺了幾萬兩銀子。又捎帶著提了下,聽說如今老船主汪直和徐海等人在夷洲也是大展宏圖,海上的生意越做越大。之後,就沒有之後了。總共就兩頁信箋而已。
嚴鴻讀到此戛然而止,心頭不禁略有些納悶,心想你我什麼關係,這信就如此不鹹不淡說上幾句。然而王翠翹本身便是見慣了風塵起落的奇女子。當日在揚州時,感受到嚴鴻的溫純體貼,因此如同初戀女孩兒一般將滿腔火熱都奉獻出來,如今一旦分離。很快冷靜下來。嚴鴻終究是官場上鵬程萬里的人物,便是風流場上,也算能征慣戰的一號百勝將軍。自己再是風情萬種,也只能做他一些日子的情人。豈能指望獨佔?因此,便是再去裝嗲撒嬌的賣弄風情,想多換取一些恩寵,那也於事無補。如今嚴鴻既在北京,自己何必千里相隔,藉著這紙上的勾引他?若是他再來江南時,自有分曉,卻也不急一時。只因王翠翹心中想得明白,這封信也就能寫的不卑不亢,平靜如水。卻反而讓嚴鴻心中產生一絲抱憾來。
嚴鴻接著又拆開莫家寫來的一封。這封書信比王翠翹的要長一些。卻是以劉氏夫人口吻寫的。信中開頭絮絮叨叨一大堆話,都是感激嚴鴻大恩大德,拯救莫家之事。再往後,又囉裡囉嗦,扯了一大堆莫家在揚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