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田彪在田盼兒身上瘋狂了半夜之後,便穿上衣服,出門逃走。田盼兒以為他是害怕被老爹追究,先去避避風頭。自己本就對他有意,獻身於他,也總好過把一個清白的身子落到那些無賴手裡。

可沒想到,第二天地方上的里長卻帶著捕快來到家裡。原來就在昨天后半夜,那幾個設局的村中無賴,全家滿門,都被人殺了個乾淨。殺手用的看來是一柄厚背刀,所有人都是一刀斃命,斬斷脖頸筋脈,手法十分利落。

那可不是光那幾個無賴,連同他們的家小在內,總計十幾條人命,濟南府都受了驚動。這等大案要是破不了,不要說歷城知縣,就是濟南知府的位子,也要不穩當。

這一來,上峰少不得設下比限,嚴令拿賊,否則仔細雙腿。而衙役們想來,這案情也沒什麼複雜的。田鐵匠輸錢,本就是三個無賴用灌鉛的骰子作弊,他又搭上了個寶貝女兒,如何忍的下這口氣?必然是心懷不滿,夜入其家,把他們宰了個乾淨。

而且田鐵匠長年爐邊打鐵,有把子力氣,又會打刀,既有殺人動機,也有殺人能力,不是他還能是誰?饒是田鐵匠再三自辯清白,有哪個肯聽。拿到堂上,幾頓大刑下來,田鐵匠只能一一招認。至於殺人所用的兇刀,只能說是丟棄到河裡,無處找尋。

這一來還能有什麼結果?這種案子屬於惡性案件,又不算案情複雜,根本不用刑部下釘封文書。很快府裡就批示,就地正法,可憐田鐵匠只為愛賭,便吃了一刀之苦。

田盼兒孤苦無依,連收斂老爹的錢都沒有,更有那幾個無賴的族親來尋釁鬧事。多虧鄰村財主古大善人出錢,替她收斂老爹屍骸,又把幾個鬧事的人趕走,解了她的危難。順理成章,她也就成了古善人寶貝兒子的通房丫頭,連個小妾名分買妾花銷都省了。

嚴鴻忽然道:“殺人的想必是你那彪弟吧?”

田盼兒點頭道:“奴後來想,除去彪弟,怕是沒別人了。我爹雖然有力氣,但是膽子小,連和人打架都不敢,怎麼敢殺人?若是他真有膽殺人,那幾個無賴也就不敢訛他了。彪弟雖然不怎麼愛說話,看上去老實的很,但是我知道,他是下的了狠手的。十二歲那年有財主家的惡狗咬了他,當夜他就翻進牆去把那惡狗用繩套活活勒死。尤其他私下會練刀。雖然沒拜過什麼名師,可是他天賦好,那刀耍的飛快。”

嚴鴻冷哼道:“他若是下不了狠手,又怎麼會在殺人前先糟蹋了你的身子?他對所有人都狠,他只顧殺著痛快,玩著痛快,卻沒想過,殺了人不可能一走了之。官府追人,你爹不倒黴誰倒黴?養了他許多年,最後換來個一刀之苦,你爹當真養的好義子。至於你,怕是古家發現你不是完身,也就是你倒黴的開始。”

田盼兒神情悽苦,低頭道:“果然萬事瞞不過欽差大老爺。那古大少爺,本來對我不錯,可收房那一夜,發現我不是完身,便變了臉色。而後來丫頭不足月便生下,更是……”

嚴鴻問道:“丫頭今年幾歲了?”

田盼兒道:“七歲。她先天不足,從小吃喝得又少,所以長的小。”

嚴鴻默然無語。一夜孽緣竟因//奸///成///孕,古大少沒把這來歷不明的孩子弄死,也算對得起田氏。等等,姓古?卻不知道和自己那前世好友古胖子,是個什麼關係?(未完待續。。)

第三百四十一章撫慰創痕

田氏又道:“奴生丫頭時,又不怎麼順暢,險些丟了命。後來穩婆說,我今生難再有孕,古老太爺便想將我趕出家去,只是古大少死活不肯。”

嚴鴻點頭道:“看來古公子對你還算是有情有義。”

田盼兒悽然道:“有情有義?大老爺你且看。”說到這,她站起身來,隨手拉開了腰帶,將**展露在嚴鴻面前。只見她本來潔白如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