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轅,以免欽差起疑。至於這聯合誰,對付誰的事,你就不必操心了。”

春草卻慘笑道:“春草深受聖教鴻恩,自當殺身以報。只是有負長老厚望,已無力再返賊巢。”說到此處,見她玉體栽倒,麵皮青黑,七竅之中隱隱有血流出。

這一變故發生突然,饒是房中三人皆非等閒之輩,也相救不及。片刻後,齊遠山跌足道:“這賤人多半是對那偽朝鷹犬動了真情,竟然殺身以殉!活該死後入不得真空家鄉。”只是此時房中沒有旁人,彼此都知道這種鬼話多數是騙騙底層教眾的。大家都是知道內情的人,再說這話也實在沒什麼意思。

王玄長嘆道:“可惜了,又一個如花似玉的丫頭沒了,為這事前後搭進去好幾個仙姬,也怪讓人心疼的。二位長老,等到起事之後,那四大家又該如何對待?”

齊遠山冷哼道:“那四家與偽朝勾結,與我教為難,絕對留他們不得。只是當初怕打草驚蛇,才沒收拾他們,只要今晚大事一成,這幾家一個不留!正好煽動難民,打破他們家宅,男的殺,女的*,以為投名狀!家財錢糧,正好充做軍資。”

王玄有心為幾個親家討討人情,可是二位長老積威之下,卻是半個字也說不出口,只得點頭稱是,忙吩咐下去,一一準備,又派心腹前往伏牛山、八斗寨方向傳遞資訊。

又有家丁持了帖子,去請段明義等三人。時間不長,這三人陸續趕到,見了王玄直如見了自家上官一樣,恭敬行禮。

此時那齊遠山說道:“三位老大人,禍事了!”

那三人聞聽,身子一震,尤其是馬騰雲,老臉泛白:“怎麼?那事發了?”

齊遠山陰側側地一笑道:“正是。你勾結常知孝父子,拐帶良家美婦,販往關外,供那達延淫樂之事,已然被嚴鴻、海瑞訪查明白。不獨這一樁,連那販賣軍械,盜賣庫糧,開採私金事,都已發作。”

燕亦臣是武將,為人略嫌粗疏,聞聽此言,不屑道:“這算的了什麼?這幾件事裡,除了那婦人的事外,其他事哪件小閣老沒份?每年的例銀他笑納了,這出了事,自然要扛,難道自家兒子拆自家老爹的臺?”

齊遠山聞聽,冷哼道:“燕將軍想的太簡單了吧。別的不說,單說你盜賣火藥之事,嚴東樓可不知道,他最多隻知道你盜賣些刀槍弓箭。再說這等事真發作了,你當他會替你背黑鍋?所謂丟卒保車,劉才劉老軍門他會保,你們麼,我看多半是要推出來頂雷。”

段明義哭喪著臉道:“這幾樁事體,我等都是和王員外合股經營。今日事發,王員外你可不能撒手不管啊。”

王玄一拍桌子道:“各位,事到如今,我也沒有別的辦法。束手待斃,死路一條,還不如拼一個魚死網破!”

那三人聞聽大驚,馬騰雲試探道:“您老的意思是?”

“還能有啥?反了他孃的!今夜晚間,咱們聯起手來,鬧他個地覆天翻。想那朱元璋也無非是一放牛娃,咱們如今有糧有錢,還有庫騰汗為援助,局面比當年朱元璋好出百倍,又怕者何來?”

“這……”三人聞聽,默然無語。畢竟都是國朝為官多年,要說什麼犧牲大明,換取個人錢財的事,他們倒是不介意,可說到造反,卻不由猶豫再三。

齊遠山一旁,棺材敲釘,冷笑道:“三位莫錯了念頭。如今你們犯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