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鹽行的情況。最後繞著圈子。卻在詢問,莫清兒算來今年已是虛歲十八了,恩公嚴大少爺既然已經定了準備納她為妾,不知想何時正式辦理入門。畢竟丫頭年紀大了,拖著也不大好,還是早日侍奉恩公為佳。看到最後,也沒見到想象中的雪豔娘甜言蜜語。反而是劉氏在逼婚。嚴鴻不由得苦笑兩聲,把兩封書信收好,對外面招呼一聲:“胡兄,我看完書信了,你進來吧。”

片刻,胡柏奇笑嘻嘻和蔣洲、陳可願進來:“嚴小相公。美人兒千里飛鴻,這就看完啦?”嚴鴻撇撇嘴道:“休要胡言。胡兄,此事要是差不多了,那您且回客棧休息會兒吧。我喝了這幾杯,下午也不去衙署了。回家裡給您通報一聲。今晚您直接來嚴府吧,我看爺爺或爹爹有沒有空。”

當晚,胡柏奇帶著禮單,到了嚴府求見。蔣洲、陳可願二人也隨同前來。按理說,胡宗憲先前也只是藉著趙文華的關係,算是搭上嚴府這根線,勉強混了個嚴府外圍的待遇。但這次招安汪直,胡宗憲卻是嚴鴻的直接搭檔,並且嚴鴻回京之後,在嚴嵩面前也頗給胡宗憲美言了幾句,因此這一次嚴閣老大是給面子,竟然親自接見胡宗憲的兒子。胡三公子見到傳說中的嚴閣老,感激得涕淚橫流,磕頭行禮後,慌忙把禮單子呈上來。他單按年齡來說,也是嚴嵩的孫兒輩,這般點頭哈腰,倒也算不得過分。

嚴嵩展開一看,除了金銀珠寶,還有不少番貨,尤其一些西洋玩意兒,想來歐陽老夫人一定喜歡,心下倒也歡喜。又問了些胡宗憲在江南的情形,點頭道:“胡三公子,你回到江南告訴令尊,這江南的事情辦得很穩當,天家很高興。接下來,開海之事,還要他好好為天家出力。今年內鴻兒多半是還要下一趟江南的,到時候,大家再一起用心,把開海同番這事做成了,為朝廷一年多掙幾十萬兩銀子,比什麼都好。”

胡柏奇連連點頭。嚴鴻在一邊插口道:“爺爺,還有胡軍門推薦的兩位先生,蔣洲和陳可願,都是在這次招安中立下大功勞的。孩兒想他們雖然只有秀才功名,都是才能過人,若能委以重任,自當為我開海的膀臂。”

嚴嵩沉吟片刻道:“這兩人既然有才,用之無妨。吏部吳鵬那邊倒是沒什麼麻煩,但他們這秀才功名若直接委以重任,怕朝堂上言官又抓住把柄大做文章。這樣吧,鴻兒你回頭帶著他們去找你老師張叔大,叫他們入國子監讀讀書。蔣洲、陳可願的秀才功名既然是自己實打實考出來的,又在胡汝珍手下立下大功,這見識自非一般尋常文官清流可比,混個出監想必不難。到時候以國子監生名義做官,別人也沒多話好說。”

嚴鴻大喜,忙也跪下道:“多謝爺爺指點。”胡柏奇跟著磕頭:“多謝嚴閣老賞識。”

嚴嵩道:“好了,鴻兒,這事便交你去辦。我尋思著,這些天朝堂上關於開海的事情,也該要論出個是非了。你一邊要籌辦迎娶徐小姐的大婚,可另一邊這開海的事也別少盯著。雖然朝堂上論戰用不著你去出頭,但畢竟你對沿海情況最熟,有些事情,我與你爹還有諸位叔伯。也得同你商量。如今這胡三公子也是江南來的,更有蔣洲、陳可願兩位有才之士,你抽空也得好好整理下這一頭。”

嚴鴻忙道:“謹遵爺爺吩咐。”便與胡柏奇磕頭告辭出來,到了嚴鴻自家的小院中。胡柏奇見嚴嵩時。緊張的背心都汗溼透了。如今出來,頓感放鬆,笑道:“嚴小相公,我今兒下午在客棧裡打聽,算是知道您的威風了。不簡單啊,去年二美爭夫,今春居然能讓徐閣老把孫女家給您為妾?哎,不得不說,咱一般都是揹著紈絝之名,您也比我要強上千百倍啊。”

嚴鴻苦笑著在胡柏奇肥厚的背上捶了一下:“胡兄。你不可這般胡言啊。這事兒弄得我愁死了。你說,一個堂堂次輔的孫女給我,消受不起啊。我丈人又是錦衣衛都督,這得罪了那一邊,是開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