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鴻哼了一聲:“哪是什麼風言風語?這事兒是板上釘釘,證據確鑿!這幾天光景,我就尋思主意開銷了他。不給點顏sè,你不知道小閻王的手段如何!”

晚娘聽到這裡,身子又是一陣搖晃,幾乎摔倒。好在雙手被嚴鴻握住,總算有個支撐。嚴鴻急忙伸出左手,一把抄住她的纖腰,把她摟在懷裡,一邊輕撫晚娘的肩頭,一邊柔聲安慰道:“你們婦道人家,就是膽子小。這種無恥無良的歹人,早該死了。再說又不是我去親手殺人,至於怕成這樣?”;

晚娘臉sè依舊發白,顫抖著輕聲道:“相公,你說那jiān夫……你可訪查明白了?”

“那是自然。這個兔崽子,還是去年新中的舉人,真是斯文敗類!老子非把他讀的書都熬成紙漿,滾燙燙灌他一肚子!枉費他爹執掌都察院,平素裡擺出副忠臣模樣,兒子卻是這樣的雜碎。”嚴鴻恨恨地繼續罵道。

他只顧得自己宣洩情緒,卻渾沒注意,當他說到舉人時,晚娘面sè又一變,幾乎要昏厥過去。但等說到都察院時,晚娘的臉sè卻變得逐漸正常。似乎這時,她方才注意自己被嚴鴻抱在懷裡,於是玉手輕輕一推。嚴鴻鬆開了手,晚娘自己站住了身子,問嚴鴻道:“相公說的jiān夫,到底是哪一個?”語氣裡倒沒了方才那種驚懼之意。

“哪一個?還不是那都察院鄭曉的兒子鄭國器!這個狗東西,0058看完了重麼辦123wb下次來咯,我倒要看看是他的脖子硬,還是老子的繡chūn刀硬。”嚴鴻罵罵咧咧說了這句,忽然想起了啥,又輕聲叮囑道:

“不過,這事事涉機密。娘子,你可要千萬囑咐墜兒,可不要說出去啊。”嚴鴻想,胡晚娘大門不出,二門不邁,而且平素本來就沉默寡言,倒是不用擔心。墜兒跑裡跑外,和外面的家丁也常有交道,倒是要囑咐的。只是,這丫頭實在敏感得很。自己要摸她額頭,都被懷疑是非禮,這囑咐人的事,還是交給晚娘去做。;

晚娘此時已經完全恢復了平靜,同時恢復的,是平rì裡那冷冰冰的樣子。她隨意地問道:“卻不知yín婦又是何人?”

嚴鴻一臉神秘兮兮的道:“咳,還能有誰?就是那順天府尹府丞的三女兒。這女人,不知廉恥,都不是背夫偷漢了,而是明目張膽地偷漢欺夫。標準的欺負老實人!可惜啊,惡人自有惡人磨,她最後八成還死在了自己這個jiān夫手裡。”

說到這裡,嚴鴻卻又有一絲傷感。畢竟尹三小姐的做法雖然相當不妥,但她也是在自以為為自己的幸福努力。要她被鄭國器始亂終棄,或者老老實實跟著自己看不上的馮孝先,或許都是一種痛苦。這樣一比,莫非死在鄭國器手上,對她倒是乾淨些的結局?

於是,嚴鴻就就把今天查出來的這個事,大致說給了晚娘來聽。

“啊!那鄭國器好生可惡,姑爺可不能放了他!”不知幾時墜兒也從外屋跑到裡屋臥室來旁聽,聽到後面怒不可遏,一副要為民除害的樣子。

“你這小丫頭幾時過來的?真是的,也不看看什麼時辰了。都快二更了,我與夫人都要就寢了,你來搗什麼亂?趕快滾回你床上去。”嚴鴻氣他剛才拿自己好心當驢肝肺,難得的兇了她幾句,墜兒嘟著小嘴回了外面。。: *

晚娘忙道:“相公,你一家之主,何必跟個小丫頭一般見識。她剛才見你這氣哼哼的樣子,一時慌亂,有些失禮也不是大錯。不瞞你說,就連我剛才也被你嚇住了呢。”

嚴鴻道:“我也是一心想著案子,不禁氣憤了。如此倒是我的不是。晚娘,時候不早,趕緊歇息了。”

第一百三十七章斷案易,斷人難

嚴鴻上了床,餘怒漸漸消平,但卻還在想著,該如何捉拿這鄭國器,該怎麼處理此事。。輾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