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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饒是如此,那一刀之威也不好受。方才他那殺豬也似一聲嚎叫,真不是裝出來的,痛得鑽心啊,感覺眼前發黑,五臟六腑都被震動。直到現在,中刀處還是陣陣生疼,恨不得把中午吃的雞鴨魚肉都吐出來。而那件寶甲,雖然保得了主人xìng命,卻也被砍出了一道裂痕。
看來,只是柔娘左手不得力,才未能透甲傷人。不然,要是換上元氣充沛的柔娘,嚴鴻就算靠了寶甲,也難保得xìng命。而嚴鴻的右腿,在剛才也被柔娘左膝順勢一撞,現在從膝到踝,痛得鑽心也似,也不知道腫成啥樣了。
方才的交鋒,勉強算得一個回合。但是參戰的這一男一女,卻都在這一個回合的激烈肉搏中消耗不少。此時,二人彼此互相瞪著。一個是難以動手,另一個則是不敢動手。
這會兒,嚴鴻實在是有苦說不出。柔娘手裡好歹有柄鋒利異常的繡chūn刀,他卻是赤手空拳呢。
昨晚上得知老爹安排後,嚴鴻本也想像嚴鵠那樣,自個備一件兵器。只是他自知,自個武藝實在不如二弟嚴鵠。
尤其是器械,嚴鵠的一柄鐵尺上也是下過幾年功夫的,雖然多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好歹招式上還有兩下子。而自個呢,平時雖然也好耍點花拳繡腿,可這兩下子,實在拿不到場面上。要是身邊帶把刀劍吧,又太顯眼了。
再說了,這番爺爺嚴嵩和老爹嚴世蕃的安排,可以說是天衣無縫。刺客就算有天大的本領,又怎麼可能殺到自己的眼前呢?所以他索xìng打了個懶主意,兩手空空地就這麼來了。
現在好了,一時大意未曾準備,卻在這節骨眼上吃了虧。空手對繡chūn刀,自己也沒練過空手入白刃,徒手對刀?那跟作死已經沒什麼區別了。
他有心想從身邊抓點什麼東西來應戰,可恨這嚴府又不是後世的大學,沒有遍地的板磚、木棍、腳踏車鎖鏈給自己使用。左右瞅瞅,連個鵝卵石都抓不到,要想就地取材也不可能了。
麻麻的,難道只有生生交代在這裡了麼?
兩個人各忍傷痛和恐懼,麻桿打狼地對峙了片刻,短短几秒鐘的時間,彼此卻都覺得像是過了不知多少個時辰。嚴鴻是不著急的,反正這裡是我的主場,姑娘,你最好就這麼待下去,等前面的錦衣衛和家丁趕過來!
柔娘她也知道,現在不能拖延。必須拼盡全力,殺掉眼前這個可惡的小賊子!可卻又有點力不從心。
此時她的渾身上下,那滋味是異常不好受。頭道門的三個家丁需不足論,可白、林二位錦衣衛總旗官,武功並非庸手。她原本想借著丫鬟的身份,混進門去,卻不料殺了家丁後,有鮮血濺到自己身上,行藏反被看破,被迫一場苦戰,為防對方招呼同伴,被迫用以傷換傷,近身搏命的絕招才殺了兩個總旗官。而高百戶更是武藝高強,遠勝於己。她雖然用隨身帶的梅花袖箭殺了高百戶,但這唯一的暗器便也用完,不能再行發shè。而高百戶臨死前的反撲更是非同小可。
現在,柔娘只覺自己右肩劇痛連心,而右腿上所中的一刀,更是刀傷及骨,走動已是大為不靈。血汩汩的流到現在,力氣大約也該盡了吧。渾身上下,除了疼痛之外,一股痠軟更是綿綿而來,恨不得就此躺倒地上,在嚴府園子裡這花鳥草木的芬芳下沉沉睡去,再不醒來受這苦楚。
然而,只有一股義憤,一股殺身成仁的俠義jīng神,支撐著這個美豔而重傷的女子。她也清楚,照這麼個架勢,自己怕是沒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