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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上戴著一頂竹葉斗笠,斗笠前面垂下一襲薄紗,擋住面容。
此時為了問話,這女子輕輕撩起一薄紗角,露出姣好的半邊面容。
我的乖乖,劉四哥在這裡賣饅頭二十多年,成天價車來馬往,閱人千萬,也不是沒見過漂亮的姑娘。但任是東街“賽西施”,西巷“亞貂蟬”,哪個比得上眼前這個女子?
但見她肌膚勝雪,體態婀娜,說話聲音如空谷黃鶯,舉手似霓裳仙舞。而那薄紗後面的眉目五官,雖只匆匆一瞥,劉四哥就覺得自己的三魂七魄都已經被這個紫衣姑娘給勾了去,楞楞的站在那不知說什麼。
他只是傻傻看著眼前的姑娘,希望再聽一下她說什麼,哪怕是罵自己兩聲也好。回話什麼的,就早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若是換了普通姑娘,被一個市井男人這般傻盯著,只怕早就要著惱了。輕則開口斥罵,重則拔劍jǐng告,遇上那脾氣急躁些的,一巴掌扇過去也屬尋常。尤其這位騎馬佩劍,明顯是江湖上女兒的打扮,便使起xìng子來也在意料之中。
可這紫衣姑娘卻不生氣,一副見慣不驚的模樣,只是略有些無語地盯著這個無禮的小市民。
此時另一匹馬上之人,“噗嗤”一笑,道:“師姐,還是我問吧。你遇見問話的人大多都成了這個樣子。這位大哥,我姐姐是找你問人呢。就是剛才過去那人,聽大哥你說,他就是那京城中有名的小閻王嚴鴻?”
劉四一開始還是隻顧盯著紫衣姑娘看,聽到問話,這才側頭。轉眼看過去,望見問話的原來是一個青衣女郎,背後也是背一口寶劍,頭上斗笠輕撩一角。
劉四看了這個女郎,立刻本能地做出男人的判斷:這一個青衣的,沒有剛才那一個紫衣的美。
其實,若說形貌來,這青衣姑娘的面容眉目,未必就比紫衣女差了多少。只是這紫衣女郎一則先聲奪人,二則她的美貌更加張揚,五官都似是美到極致,單隻那如雪一樣的肌膚,簡直能晃瞎人的鈦合金狗眼。組合在一起後,儘管她普普通通的一顰一笑,卻也顯得豔麗逼人,讓人一見即頭頂青天狂呼亂叫。
而青衣女的容貌之美,卻要內斂得多。單隻看眼,看眉,看嘴,看鼻,她不過是中人之上。只是,把這些都放在這麼一張瓜子臉上,位置搭配卻是協調到極致。若是對著這青衣姑娘細細端詳,便能越看越覺嫵媚動人,乃至使人刻骨銘心,念念不忘。
當然,對普通路人來說,是沒機會仔細端詳的。所以面對青衣姑娘的問話,劉四的反應就正常多了。他也從剛才被紫衣女子震撼形成的眩暈狀態裡恢復過來,當下急忙說道:
“哦,姑娘是問那個混世魔王啊,他正是當朝宰相嚴嵩的長孫,小閻王嚴鴻。他啊,可是京城裡有名的惡少,慣於搶男霸女,劫掠民財,去年我這饅頭攤子就險些被他給霸佔了去。聽說啊,這個惡少還在家裡私設公堂,把許多漂亮的大姑娘小媳婦抓起來,有的五花大綁,有的四馬攢蹄,吊的吊,打的打,迫她們行那不堪入目的yín邪妖術,給當朝宰相老嚴嵩,煉那永葆青chūn的藥。姑娘你們兩個,聽口音是外鄉人吧,千萬莫要招惹這魔頭。你們這樣漂亮的好姑娘,若是被那小閻王看上,正是羊羔子落在虎口裡,可就是萬劫不復的麻煩了!”
劉四這邊廂唾沫橫飛,訴說著都市恐怖傳說小閻王的可怕。那青衣姑娘聽了,不動聲sè,只是微一點頭,算是道謝了,便將面紗復又蓋在臉上。然後,就與那紫衣女縱馬急追。
劉四和一眾擺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