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殷思源還是聽見了“但凡有一點危險,我都不會讓她去的”聽者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竟然——冷漠如他也有這樣呵護別人的一天,殷思源忽然覺得人生還是很有意思的,或許以後會更有趣……

若是有人知道,此刻邪飛仙並不在邪珠閣之中,會作何感想。大概一個最直接的問題會是那麼元嬰在哪裡。

在距離邪珠閣約莫百餘丈的地方,一個荒廢許久的破閣子,

其四周都是奇形怪狀的裸岩,裸岩圍成一週,首尾相連,形成一個規則的圓形。

閣子中央位置,一個身著亮紫紅色繁複長袍的人盤坐著原地旋轉,烏黑的髮色逐漸變淺,瞳孔漸漸滿上血紅色,臉上血氣退去,接近透明,印出內裡骨骼的陰影,唇線逐漸明顯,紫色的唇瓣加深,他整個人透出前所未有的詭異,而這個無疑就是邪飛仙。一道閃亮的雷電由邪珠閣穿出,在空中劃下一道細長光亮的弧線,然後精準無誤的墜落在破閣子上空,徑直闖入邪飛仙的頭顱,他整個人隨之劇烈顫抖,乳白色的煙霧自他體內散發出來,隨著每一次雷電的注入,旋轉的速度愈加迅疾,盤坐的身體則是愈加輕盈,漸漸脫離地面的支撐,上升,雙腿伸展……

裸岩外圍,殷思源搶先一步,站到夜少前面,笑著說:“小夜,果然是‘生生不息’,想不到邪飛仙這老小子竟然這麼單純,二爺的話也會相信。正好我也技癢了,讓我先來會一會這東西。”

夜少忽然呵斥道:“胡鬧,別人不知道二叔的厲害,難道你也瘋了嗎,這東西怎麼碰得,既然是生生不息,任你耗盡全力也不能將它完全摧毀。”

“那你呢,要怎麼做,你比我更清楚,若要徹底摧毀就要先摧毀裡面那個人,可這樣‘生生不息’的攻力就會完全作用在你身上,可能沒等你碰到裡面的人,就先死在這鬼東西手裡。什麼時候你也變得這麼優柔寡斷了!”

和那群朋友相處久了,心思在他們影響下變單純善良,這點夜少還是發現了,不錯,阿源說的不錯,就讓他引開陣的攻勢,時間不會因為兄弟情深而延長,這時候再猶豫就是讓這所有一切功虧一簣。

阿源已經開始,雙掌匯聚,在環形裸岩上爆開一個一人寬的空隙,夜少趁勢穿過,直入陣中。受到破壞的陣,像沉睡的雄獅在外力干擾下復甦,強壯的骨骼肌束緊聳起形成凸型高峰,裸岩就這樣聳起,相接處形成刺眼的電流,繞行一圈,在缺口處爆出火花,直擊阿源。有誰知道被強雷當胸穿過的滋味,阿源那一刻想,下次再也不幹這種事情了,這不是活受罪。不過下一次,認識他的人都知道,他還是會這樣做,按秦的說法是:阿源這個人就是不知死活,非要搶著死在我們前面才甘心。不過,勉強來說,他還算一個好兄弟。

阿源身體搖晃一下,他已經聽見裡面的打鬥聲了,恍惚的精神振奮了起來,從雙掌間繼續穿出破壞力,不輕不重的持續攻擊裸岩,電流、火花……

被推入邪珠閣的瞬間,青帝見到琉璃臺上的顏夫人,從她身體裡流出乳白色的氣體,她發出痛苦的嘶吼,身體猛烈震動,但無形中的束縛

讓她掙不脫,懸空在高處的身體像是被硬生生分離出其中一部分,引起劇烈的擴張、收縮、擴張、收縮……

☆、【血氣翻騰】

“娘——”青帝幾乎不敢相信眼前所見,這到底是什麼樣妖魔的邪術,她衝向顏夫人,一面無形的牆壁將她撞飛出去。顏夫人似乎受到刺激,勉強看到來人:她的孩子來了啊!她露出笑容,祥和而純粹。這時,青帝又一次撞擊,但他不知道,反作用力同時加註在顏夫人身上。既然是邪術,當然要讓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