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子可不是甚麼‘九姨太’,我姓花,閨名叫做小憐,我是擺夷女子,並非漢人。我比你年長兩歲,算起來,你應該叫我一聲‘花姐姐’,嘻嘻!”

那美婦莞爾一笑,對江浪道:“小憐是本教總管,另兼‘黃葉堂’堂主,昨夜之事,全是她替我策劃的。不過,這鬼丫頭雖然足智多謀,詭計多端,這次的‘美人計’在你面前也不靈啦。哈哈!”

江浪兀自不解,但此刻已隱隱猜出那美婦的身分,呆瞧著她,怔怔不語。

那美婦微一轉念,已明白了他的心意,微笑道:“江浪,折騰了你這麼久,甚是抱歉。你猜的不錯,本座複姓公孫,忝為‘水天教’教主,但是你也不必稱呼我‘公孫教主’,也不必叫我前輩,你只要叫我‘岳母’便成了。哈哈!”

江浪聽到這句話,又是震驚,又感意外。那美婦非但容貌似極了自己妻子鮑小曇,確係自己岳母,抑且更是當今天下第一大教的教主。

他至此更無懷疑,當下雙腿一屈,拜伏行禮,叫道:“岳母大人在上,請受小婿一拜!”

那美婦公孫教主坦然接受了江浪的跪拜,微微點頭,道:“賢婿免禮。小憐,扶姑爺起來!”

花小憐上前伸手攙扶,笑道:“姑爺,快快請起。”

江浪這才站起身來,向公孫教主道:“岳母大人,敢問小曇現在何處,我,我,小婿想見見她!”

想到即將見到愛妻,夫妻終於團聚,心頭一陣火熱。

公孫教主卻雙眉微鎖,嘆道:“賢婿,實不相瞞,我也不知道小曇的所在。說來慚愧,我真是枉為人母,這些年來,卻連自己這個女兒的面也沒見過!”

江浪聽到這句話,登時呆了,奇道:“那是怎麼回事?岳母,你,你怎地也不知道小曇的下落?為什麼你母女也沒見過面?”

公孫教主背轉身來,望著湖面浩渺的煙波,長長嘆了口氣,道:“箇中情由,一言難盡。當今之世,甚少有人知曉。十七年前,你岳父病逝,我初掌水天教。那年冬天,我臨盆在即,便住在這太湖之中的‘陷空島’上。當時有個極厲害的對頭,帶了一干高手,突然攻上島來,我和本教幾名長老、堂主等兄弟全力應對,費了九牛二虎之力,這才將之擊退。但我因耗損了真元,忽然腹痛難忍,傷了胎氣,提前十日生產。”

江浪和花小憐默不作聲的聽著這段往事,二人對望一眼,均想:“原來她分娩之時,尚有如此波折。”

公孫教主又嘆了口氣,續道:“現下回想起來,真是兇險萬分。幸虧我哥哥數日前便從姑蘇城中請來了穩婆,也便是王婆婆,替我接生。”

說到這裡,她驀地想起一事,轉過頭來,注視著江浪,問道:“浪兒,你妻子右肩上是否有一道疤痕?”

江浪微一沉吟,搖頭道:“不是右肩,而是左肩,我娘子她靠近左乳處有塊長長的硃砂胎記。小曇跟我說,自她生下來便是如此。”

說到這裡,突然想起這是自己妻子的**,不由得臉上一紅,甚是尷尬。

花小憐嘴角微斜,斜眼瞧著江浪,臉上似笑非笑。

公孫教主臉上掠過一陣黯然之色,道:“不錯,應該是在左肩,我果然沒有記錯,她確是我女兒。記得當時我剛生下她,想要抱抱她,但由於虛弱無力,一時失手,竟抓傷了她。便在那時候,我突然一陣暈眩,昏了過去。”

“原來當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