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擦汗,又手肘開啟了偏房的布門簾,閃身進了屋,胡令正和幾個人抓骰子,冷不防被人闖了進來,連忙喝到:“誰這麼冒失?”

他喊完定睛一看,這不是謝廚司身邊的副手麼!都說吃人家的嘴軟,謝思瑤給了他不少好處,他也要顧念著些個,再說了,人家好歹是個廚司,自己一個小嘍囉可別惹到人家了,於是他把桌上的傢伙一呼嚕,連忙站起身哈腰打了個拱道:“原來是劉廚衛,小的失禮了。你這不早不晚的過來是有啥事麼?謝廚司是不是有什麼吩咐?”

小九原本被他一嗓子吼的唬住了,這會看他點頭哈腰的模樣,也就放下心來,左右瞄了一下問道:“我思瑤姐要我來找梁小風。從今天起,她把梁小風提到廚房裡去做事。”

胡令一聽心裡驚得不得了,只道小風真是個運道好的人,白白撿了這麼大一便宜,他心裡稍微有些不痛快,可是面上還是恭敬著,“小風那孩子有造化啊,謝廚司賞識,他真長臉。”說完他扯著嗓子衝牆角一人道:“還愣著幹嘛,把那孩子找來,這會估計他正在酒窖搬罈子呢!”

被使喚的人拔腿就衝了出去,胡令用袖子掃了掃身邊的板凳對著小九道:“劉廚衛你先稍坐,等會小風就過來了。”

小九也不跟他講究那麼多,一屁股就坐了下來,接著就把右手裡的雞翅扔進了嘴裡,那香味撲鼻而來,胡令打了一個激靈,偷偷覷著小九手裡的雞翅,心裡像貓爪一樣的癢起來,話說這貪嘴的人真是要命,真要是吃上了癮,停下來都覺得難受,可是這會他在饞也要忍著,總不能上手去搶吧,無奈只好乾瞪眼,站在一邊咽口水,小九自然不知道他心裡急得慌,一邊吃還一邊咕噥著:“真好吃,真香。”那真好比是拿著吃食在饞貓眼前晃盪,恨不得上去撓人。

胡令站了一會看不下去了,只好摸了摸鼻子衝著小九道:“我出去喝口水,勞你自己先坐著等會。”

小九顧不上跟他答話,只是點了點頭,胡令這才忙不迭的出了屋。屋裡的其他幾個人也都是像紅了眼的兔子,一個挨一個的咽口水,巴巴看著小九左手裡的雞翅。

胡令剛出了偏房,一個粉雕玉琢的娃娃就一頭撞到了他腿上,他連忙低頭去瞧,好傢伙,一個錦衣錦帽的胖小子,指不定是哪個管家的心頭肉呢,再仔細一看,唉,這不是臨慶侯的小兒子麼!胡令連忙一個醒神兒,整個人都精神透了。這臨慶侯早年喪妻,年過半百才娶了個續絃,寵的不得了,愛妾一爭氣給他生了個小子,他樂的要命,都快要忘了自己還有個快二十的大兒子。所以說這胖娃娃簡直就是臨慶侯的心尖兒,整天捧著怕掉了,含著怕化了,誰要是見了他都得繞道走,不然蹭了點灰在他身上,都少不得要喝一壺了。

想到這,胡令兩腿都有點打顫,三十六計走為上計,可不能在這小傢伙面前再露臉了,於是他提腿就要跑,誰知道小傢伙一雙白生生的手一把就揪住了他的上衣襬子,他嚇得不輕,連忙道:“小祖宗,你這是要幹嘛呀?”

小傢伙才三歲的年紀,笑臉白白胖胖的像個包子,他忽閃著一雙大眼睛奶聲奶氣的說:“香,香,好吃的。”孩子還小,話還說不全活,就知道說吃,胡令哪跟孩子打過交道呀,聽他哼哼一通也沒聽明白,急得汗都要掉下來了,只好蹲下身子一板一眼的問:“小祖宗,你到底說的啥呀?你要吃什麼是不?我去給你買,唉,你家裡人呢!”

胡令沒頭沒腦一通說,小傢伙也被饒懵圈了,感覺自己受到了莫大的委屈,撇了撇嘴好似要哭,胡令一看慌了神,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道:“您別,您別哭,我可沒惹您!”

“幹嘛呢!”當頭棒喝把胡令嚇得臉都綠了,他抬眼去看,心說真是倒黴催的,來了個小的不當緊,怎麼又來個大的?說話間臨慶侯的大兒子陳嘉佑已經走到了跟前,他一把抄起小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