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還思念那個最不該思念的禽獸墨子凰。

柳如煙回家的時候,那個男子已經醒了,呆呆的坐在床上,看著柳如煙捋過她垂在額前的髮絲掖在腦後,柳如煙被男子曖昧的舉動嚇了一跳,問道,“醒了的話就不應該賴在這裡了是不是?”說著扯著男子就往出推。

男子捂著傷口嗷嗷叫疼,柳如煙只得鬆開他。

男子轉過身來面對著柳如煙垂著眼瞼問柳如煙,“讓我留下來吧,我沒地方可去。”

他本來長的很普通,頭髮束在腦袋上方,只是睫毛纖長會在臉上投下好看的陰影,不知道為什麼明明是一張平凡的臉,卻有一種貴族氣質。

唯美的不像話。

但是他有唯美的氣質和柳如煙收不收留他是兩碼事。

柳如煙很殘忍,拎著男子的耳朵就把他扔了出去。男子一臉無辜可憐的表情託著腮坐在門外。

柳如煙就當沒看見,在屋裡該吃吃該喝喝,到了晚上柳如煙藉著關窗戶的機會偷偷看外面的男子,男子還是雕像一樣的托腮坐在外面。感覺到柳如煙的目光,男子回頭對著柳如煙勾勾唇角,微微一笑。

所謂微微一笑很傾城。

這樣普通的臉竟能笑出這樣高貴的效果,真是出人意料。柳如煙感慨。

然後“啪”的關了窗戶,回去睡覺。

柳如煙知道,這是一場心理戰,她不能因為心軟就認輸,她現在有了孩子,不能再分出時間再去照顧一個受傷的病人。

捂著小腹柳如煙迷迷糊糊的睡著了,半夜被雷聲驚醒,柳如煙下意識的所在床腳,忽然柳如煙想起門外還有一個男子。

他該不會還在那裡吧?聽聲音外面已經下起了瓢潑大雨了。

柳如煙拎著油紙傘出去,剛開門就被一陣強風吹得差點吹回到床上去,柳如煙打著傘頂著風出去,果然,那男子還是託著腮坐在窗前,衣服早就溼透,傷口處滲出的血在胸前大量的瀰漫開。男子卻好像不知道一樣呆呆的坐在那裡。聽到柳如煙出來的聲音,男子偏頭看過來,又送給柳如煙一個大大微笑。

柳如煙都無奈了,這腦袋得短路成什麼樣啊才能出現這麼奇葩的效果?

撐著傘柳如煙走到男子的面前,“喂。你叫什麼?”

“我忘了。腦袋很亂,什麼也想不起來。”

“嗯……那就先進屋來避避雨吧。”說完柳如煙把傘撐到男子頭上,男子起身跟著柳如煙進了屋子裡。

好歹柳如煙也是行走江湖的人,各式各樣的男裝女裝那是必備品,看男子已經徹底被淋個透心,柳如煙翻來了一套男裝扔給他,“諾,這已經是最大號了,你穿起來可能還是有點小,不過那也不可以撐壞了啊。”

為了稱呼方便,柳如煙想了想,說道,“我看你穿著白衣服,以後就叫你小白吧,以後你要是想起名字來就告訴我,怎麼樣小白?”

男子的眼裡閃過一絲痛苦,然後快速點頭,“好名字,就這麼叫吧。”

柳如煙,“……”

所謂愛心氾濫是要付出代價的,柳如煙就因為一時的熱心冒著雨出去救人付出了慘重的代價。柳如煙生病了,眼睛也看不清人,一會冷一會熱。

所謂被別人照顧的的遲早要照顧會來。小白(這名字……)就是這樣,被柳如煙照顧了一夜的小白在第二天一大早就開始照顧柳如煙,找來了大夫給柳如煙把脈,老大夫在把了一會脈之後痛斥小白,“你是怎麼照顧你娘子的,他都懷孕了大雨天怎麼還讓她出去?”

小白站在床邊身體晃了晃。懷孕了……

於是小白在忙了一天又是煎藥又是喂藥又是燒飯又是餵飯的忙了整整一天後,柳如煙終於遲遲醒來,柳如煙恍惚了一下問道,“小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