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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要享非一般的待遇。張蘊然秉承千金小姐葉公好龍的宗旨,是不可能親自動手為牛馬服務的,阿三每日四餐的任務自然而然地落到她賢內助身上。。。汪顧撓頭,同在一家公司兩年,她居然還不知道張蘊然秘書的名字,每次有事需要透過秘書轉接張蘊然,也都是對方先開口叫人,她直抒胸臆就好。
鑑於對方趕著救命,汪顧不便與之多聊,點點頭就錯過去了。
約莫十分鐘後,張蘊然的秘書捧著兩隻乾淨蓬鬆的黃毛團路過偏廳,看見汪顧在喝酒看碟,便停下腳步禮貌地跟汪顧寒暄了一句,“汪董還不睡啊?明天不是要回B城?”汪顧心裡憋屈,正想找人聊天排解,於是笑道:“還沒,你呢?要是也沒那麼早睡的話,就來陪我喝一杯。”張蘊然的秘書看看雞,看看她,最終還是選擇了她,只是先得弄來兩隻扎啤杯,把雞擱裡邊兒放桌上,省得它們亂跑亂撞再跳樓自殺。
在後來的長聊中,汪顧弄清了對方的姓名,岑禮朔,是岑禮杉的堂妹,兩人相差三個月,名字卻都那麼歹意,第一次喊,非讓人把舌頭咬了不可。
要說這岑禮朔,雖然年紀比岑禮杉小,但在張氏的資歷可比其姐老得多:她還讀大一時就申請了張氏的委培指標,並以雙試頭名的身份獨佔帶薪培養名額。大學四年中她過得比同學都要滋潤,可這並沒讓她長出什麼大志向,並不影響她當一名好秘書的理想——有些人想當官,有些人想發財,她不,她就喜歡給人當秘書。她的理由很簡單,當秘書只需要為老闆操心,卻不用為老闆的錢操心,所以當秘書的人不顯老,一輩子只需要坐在辦公室裡等著論資排輩漲工資。況且當時張氏,或者說張蘊兮意欲培養的是且只是高階文秘,因為她需要有個心腹守在師燁裳身邊。岑禮朔籤一紙委培合約就把自己畢業後六年的時間交代了,其中很大一部分時間服務於幾乎與她同齡的師燁裳,後來由於師燁裳越過部門經理推薦,直接升了岑禮杉的職,她為避嫌,續約後主動請求調離利益相關崗位。師燁裳素來公事公辦不徇私情,她提出,她同意,可公司裡的高階文秘就這麼幾個,輪調興師動眾沒有必要,她便與張蘊然的秘書葉婕翎互調,去到掛著虛銜的監事長身邊,並一直待到現在。
難怪跟師燁裳這麼投機,敢情是老熟人啊。汪顧邊抿酒邊想,嗯,不然以師燁裳那性子,誰敢貿然接近她喲。。。“可你跟你堂姐不太像呢,不說是姐妹就一點兒也看不出來。”汪顧舉杯與岑禮朔碰一下,“說了倒還好些,五官挺像,氣質不像。”岑禮杉是個幹練淡雅的氣質,一如多數得志白領。而岑禮朔也幹練,也雅,卻是書卷氣的儒雅,好像無論你怎麼胡鬧她都會讓著你一點兒,絲毫沒有針鋒相對的慾望,也永遠擺不出咄咄逼人的架勢。
汪顧早先認為“幹練”與“儒雅”這兩種氣質挺反衝的,一個人若能顯出雷厲風行的幹練,那便很難同時顯出溫文善禮的儒生氣。岑禮朔打破了她這個陳舊的觀點,經過仔細觀察,她發現問題的關鍵在於說話——岑禮朔是外表幹練,言談儒雅,而且儒雅得恰到好處,不會讓人覺得她在咬文嚼字假柔情。準確地說,她只是說話的口氣儒雅,其餘一概幹練。
“我是攻,不能跟她比。我要像她那樣,哪兒有受肯要我。”岑禮朔看著酒杯裡的小雞,悠悠地搖搖頭,這就更儒雅了。
落在汪顧眼裡,她都儒成了一塊糯米糕,甜糯綿軟,越看越有食慾,“完蛋,我餓了。”汪顧摸肚皮,很吃點兒湯圓餃子之類的東西。她並不清楚她所感受到的飢餓,其實只是醉酒前常見的低血糖病徵,等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