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說一個字。

傅博文似乎是好久才調整自己的情緒,他從地上站起來,整理了一下已經皺巴無比的白色襯衣,他看著程晚夏,看著她臉上第一次有了,那麼一絲擔憂的神色。

他嘴角突然抿出一條上揚的弧度,橫腰抱起程晚夏,轉頭看著躺在地上痛得縮成一團的石子乾,一腳狠狠的把他那副近視眼鏡踩碎。

“傅博文的女人,動動試試!”這是他丟下的一句話。

霸氣外漏。

程晚夏很想反駁,我不是你的女人。

但是他看著傅博文那張臉時,突然就什麼都沒說出口。

外面的服務員及大堂經理都守在門口,但就是不敢上前去拉一下,傅博文在上海什麼角色,惹不起的,只得看著傅博文抱著程晚夏離開後,連忙撥打了119,把石子乾送去了醫院。

……

傅博文抱著程晚夏,把他放在了他的專用轎車內。

程晚夏一直摟著他的黑色西裝,因為套在她身上很大,她覺得空飄飄的,沒有安全感。

傅博文一直沉默,臉色不好不壞,慣有的冷漠坐在後座,低沉的嗓音說著,“紫苑。”

司機小吳連忙發動車子。

一路安靜,程晚夏覺得很尷尬,緊緊的摟著自己的身子,連動都沒有動。

傅博文就一直看著窗外的景色,冷硬的側臉,看不出任何情緒。

到了紫苑停車場,程晚夏下車。

傅博文跟著下了車。

“我送你上去。”傅博文說,口吻很堅定。

程晚夏本想拒絕的,又想著穿著他的衣服,現在也不可能直接脫了還給他,就默許著和他一起坐上電梯,到她家大門。

她輸下密碼,拉開房門,讓傅博文也進了門。

她得換了衣服,才能把衣服還給他。

玄關處,程晚夏脫掉腳上的高跟鞋,“你就不用換了,我沒有多餘的男士拖……”

程晚夏的眼眸頓了。

因為她看到了那雙明明她扔進了垃圾桶的男士名牌脫鞋,現在靜靜的躺在鞋櫃裡。

她記不得她什麼時候有將脫鞋放進來,而且那天練完瑜伽回來後還特地看了看垃圾桶裡面的脫鞋在不在,她一直以為是鐘點工當垃圾扔了,她沒在意過,這雙脫鞋什麼時候放在這裡的。

她的眼睛是有瑕疵嗎?!

很顯然,此刻的傅博文也看到了。

他嘴唇抿了抿,本不想有任何表情的男人,此刻嘴角的那抹弧度,明顯得很。

程晚夏嘆了口氣,她把那雙男士脫鞋放在他的面前,“換上吧。”

傅博文很優雅的脫掉了黑色皮鞋,穿上脫鞋,率先走進了程晚夏的家,很自然的坐在了客廳的沙發上。

程晚夏咬著唇,琢磨著也不能說把西裝扔給他就讓他走,想了想,“白開水怎麼樣?”

傅博文點頭。

程晚夏開啟飲水機的開關,“等幾分鐘,我換個衣服出來幫你倒。”

傅博文就安靜的看著程晚夏跑進更衣間,關上房門。

程晚夏把傅博文的衣服脫了下來,然後找了一件比較保守的家居服,準備換上時,她突然看到了脖子上那零星的青紫痕跡。

有些噁心的擦了擦,怎麼擦都擦不乾淨,反而讓面板更紅了。

她咬著唇,實在受不了身上有著那個男人的噁心味兒,穿上家居服走向客廳,匆匆忙忙的給傅博文倒了一杯開水放在他面前的茶几上,二話不說又跑進浴室去洗澡。

她洗了有點久。

因為她覺得很髒,想把自己洗得再幹淨一點。

所以她當時從浴室出來後,幾乎都忘記了傅博文還在客廳坐著,不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