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著每槍一百發配發;從庫房之中,取片刀五百,馬刀一千五,刺刀匕首各一千。”

這眼看著臨近年關了,楊猛已經兩年沒在家中過年了,這董先甲好死不死,單在年關觸了太歲,搶船隊這事兒,太過打臉,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楊猛可不敢慣清軍搶掠楊家的臭毛病。

“三爺,這三百萬軍餉可不能劫啊!一旦劫了,只怕廣西的清軍,就站不起來了!”

其他的都好說,這軍餉就是軍心,一旦楊猛劫了清軍的軍餉,只怕太平軍就高興了。

“我這不是沒打算要糧食嗎?要不是怕這個,老子的糧食,誰吃了我就要誰的命!

身為前線將官,縱兵為禍,我滅他滿門扒他祖墳,這不為過吧?”

這就是楊猛,一旦被侵犯了,他就會表現出猙獰的一面,這次董先甲做的過了,要是說些好話,楊猛怎麼也能給他幾萬斤糧食,一下就是三百萬斤,這大耳光打的‘啪啪’響啊!

“可是……這董先甲怎麼辦?”

“抽筋剝皮點天燈!”

“那是朝廷命官,現在正是戡亂用人之際,你宰殺總兵官,只怕朝廷那邊不依不饒啊!”

“僧傻子老子都打的滿地找牙,他一個小小的總兵官也敢在三爺頭上動土,真不知在這一畝三分地哪個是太歲嗎?

為什麼搶咱們的是董先甲?為什麼是向榮的人?這裡面怕是也有賽尚阿和烏蘭泰的手腳吧?

前期向榮敗過好幾次,丟了不少的糧草輜重。他確實有搶咱們的動機。可向榮在廣西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他沒吃過楊家的好處?還是他不知道楊家有個惹不起的楊三傻子?

這董先甲八成是賽尚阿和烏蘭泰攛掇的,這是要試探老子呢!

咱們這次要是認了慫,那兩個韃子,就會得寸進尺的,那以後咱們的珠江商路可就要斷了,弄不好這兩個狗賊,還會派兵到雲南來搶咱們,與其以後大動干戈。不如這次滅了這兩人的鬼心思,也好讓朝廷曉得雲南還有了楊三傻子不好惹。”

魏五在意的是朝廷的反應,而楊猛關注的是董先甲身後的人,向榮是有這個動機,但他絕對不敢,而且向榮身在前線,這些事兒,他想摻和的話,也不容易。

憑著向榮與楊家管事的關係,借點糧食根本不是問題。動手搶,這事兒絕對不是向榮的手筆。搶老百姓,綠營的將官,沒有什麼後顧之憂,但搶大戶,一般的綠營兵是不敢的,而向榮帶的兵,就是很一般的綠營兵,這事兒沒有跟腳打死楊猛都不信。

楊猛之前做這樣的事情,做的多了,栽贓嫁禍、李代桃僵,不管是賽尚阿還是烏蘭泰,跟他楊猛玩這個就顯得拙劣無比了。

“好個狗賊!竟然如此歹毒,欽差、都統狼狽為奸縱兵為禍,該殺啊!

這倆韃子,不想著為國分憂也就是了,到現在還想著發大財,實在是不為人子。

還是三爺的眼光毒辣!”

聽了楊猛的分析,魏五也怒了,忠君報國是他一生所學的東西,雖說另投了楊家的陣營,但這並不妨礙魏五對賽尚阿和烏蘭泰的鄙視。

瞄了一眼楊老三,魏五也是腰眼發涼,聽聽話兒,就能猜出賽烏兩人的動機,這楊老三與這倆韃子,絕對是同道中人吶!如果不是,這楊老三的反應能這麼快?扯犢子吧?

“這邊的新軍調走了六千,讓滇西再補上兩萬吧!雲南這邊留下八千,剩下的一萬二入貴州。

趁睚眥集結的這兩天,你們都把手上的事兒攏一下,有需要我處理的,你們趕緊報上來。

操!老爺子那邊還得過去解釋一下。”

楊猛本想著年後再去廣西的,被董先甲這個犢子一弄,這事兒必須提前了,現在怕是賽尚阿和烏蘭泰正在等著他楊老三的反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