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們家本賢湊成一對?”

“是,簾影說,本賢少爺很是喜歡九小姐,一二年前,就待九小姐很好。”繡幕說道。

凌古氏含含混混地說了一句“知道了”,因凌詠年也知道凌雅嶸的身世,於是晚間,專門瞅著凌詠年去穆老姨娘那說話時,打發人將凌詠年叫了過來,先閒閒地打量了凌詠年一通,待凌詠年不耐煩地翹起腿,才趕緊地對他說:“老太爺,柳家有意將嶸兒跟本賢湊成一對,你怎麼想?我琢磨著,這也是好事。嶸兒徹底成了柳家人,就算將來柳承恩發現什麼事,要反悔也不成了。”

凌詠年只覺有些愧對柳承恩,眉頭緊皺地說:“瞞著柳家,已經是咱們的不是,倘若再將仇家的女兒嫁進柳家,只怕跟柳家幾十年的交情,要徹底沒了。”

凌古氏疑心凌詠年太謹小慎微,說道:“哪是那麼容易就叫人知道的事?據我說,趕緊地跟柳家去信,定下此事才好!”

凌詠年呵斥道:“若不是你當年糊塗,我也不至於被你們孃兒兩扯進這爛攤子裡!”

凌古氏臉上一片臊紅,嘀咕道:“那尤勝成了如今這副模樣,你不許嶸兒進柳家,難道也要叫她跟雅嫻一樣,隨便嫁個家裡的先生?”

凌詠年深嘆了一口氣,心覺糊塗了一輩子的凌古氏,這話裡,也有兩分道理,但推己及人,倘若是殺了他女兒的女人生的女兒,又做了他的孫媳婦……

“就這麼著吧,”凌古氏又出聲慫恿,“瞞著嶸兒身世,咱們兩家都皆大歡喜,這豈不好?”

凌詠年動了心,只覺有馬塞鴻幫著保密,定然不會出差錯,於是點了點頭,“你打發人跟柳家的老夫人商議著定下吧。嶸兒她……雖她娘不好,雖曾走錯了路,但到底還是咱們凌家骨肉,只要她日後好好的,咱們做祖父祖母的,難道不幫她一把,還要踩她一腳?況且這事,也並非咱們家主動提起,還不是他們家先起的頭?”

“就是這麼個道理。”幾十年了,凌古氏難得說動凌詠年一回,心裡的得意自然溢於言表,只隔了一夜,就忙忙地給柳家送信去,但見柳家信裡委婉地應下,心裡大喜,只覺一旦凌雅嶸進了柳家門,凌雅嶸身世之謎,就能徹底揭過去,於是等凌雅嫻三日歸寧時眾人圍著凌雅嫻轉時,就但叫了馬佩文來她房中,笑道:“雖知道你這會子忙碌,但有一樁事,卻是非要先告訴你不可的。”

“是什麼事,祖母請說。”

凌古氏笑道:“雖餘後幾個月,知道你要忙著你六妹妹、八妹妹的事,不該再勞煩你,但有一事,卻非要你先知道不可,不然,事到臨頭,你那兩個伯孃可就有熱鬧瞧了。”

“不知是什麼事?料想,也應當是喜事吧?”

凌古氏點了點頭,笑道:“可不就是喜事,那日聽你說你九妹妹在柳家受了些風言風語,我就去信問了柳家。你猜怎麼著?”

“怎麼著?”馬佩文笑著,雖只接手府中事不過三日,但因凌秦氏、凌錢氏有意下絆子、放冷箭,就叫這三日裡累得她疲憊不堪。

“並不是風言風語,柳家要留了你九妹妹住一輩子呢。”

“原來是我多心了,虧得只是我多心。”馬佩文立時承色笑道,低聲問:“聘禮嫁妝等等,都依著八妹妹的例來?”

凌古氏臉上一垮,含混地說:“給你六妹妹七十二抬嫁妝;八妹妹、九妹妹,四十八抬就夠了。”試探地去瞧馬佩文,見她並未給凌雅崢鳴不平,就又說:“還有你婆婆的嫁妝,大頭,自然是歸你們兩口子,剩下的,譬如你婆婆的首飾頭面,就給雅崢、雅嶸各自一半。”

馬佩文心知凌古氏還在費力替凌雅嶸敷衍,不動聲色地應著,拿著賬冊裡不懂的問了凌古氏,見凌古氏對凌家家事也是一知半解,就退了出來,等凌雅嫻回了胡家,就尋了凌雅崢、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