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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姐姐去了。這孩子不是我跟前的;這是一個老朋友的老生兒子,送到這裡,拜你三哥為師,學打拳的。他父親是鷹遊嶺的黑砂掌陸錦標,你也許知道吧。……嗣清過來,見見你九師叔。”又笑道:“現在你三哥沒在家,就是我管教他。”說到這裡,看著肖守備,無端地笑起來了。別人不明白,肖守備明白。他拉著陸嗣清的手,忍不住也笑道:“好侄兒,你今年十幾歲了?你的本領是師孃教的吧?咱們爺倆要多多親近,你知道我是誰教的麼?告訴你,也是你師孃教的。”
丁雲秀笑道:“九弟作官了,興致還是這麼好。”肖守備道:“我敢在師姐跟前擺官譜麼?”
姊弟二人笑語當年,寒暄已罷,肖守備忽然面色嚴肅起來,目視石、陸二徒,說道:“師姊,我有幾句話,要對師姊說;我此來本是趁赴任之便,探望三哥三嫂。現在我無意中……可是的,石、陸這兩個孩子嘴嚴不嚴?”
丁雲秀吃了一驚,忙命石璞把陸嗣清帶出去。又囑石璞,看住院門,無事不必教人進來。然後望著肖國英,露出叩問的神氣。
肖國英想了想,問道:“三哥上哪裡去了?我聽說三哥給人雙保鹽鏢被劫,此時不在家,可是尋鏢去了麼?”丁雲秀答道:“不錯,你也聽說了?”又問:“尋了多少日子,有眉目沒有?”丁雲秀答道:“我還沒得著信,大概還沒有頭緒吧?怎麼著,九弟有所耳聞麼?”
肖國英不答,仍問道:“聽說是劫走了二十萬鹽帑,劫鏢的大盜已訪出是誰來沒有?”丁雲秀道:“沒有,……不過這工夫你三哥也許在外面訪出線索來了。”
肖國英又道:“三哥的事三嫂盡知,你猜想這劫鏢的人是誰?”丁雲秀道:“我也想過,這自然不是尋常盜案,乃是仇家搗亂。”肖國英點了點頭道:“對了!劫鏢的大盜什麼模樣?”
丁雲秀道:“聽說是一個豹頭虎目,遼東口音,用鐵煙桿,善打穴,善接暗器,年約六旬的赤面老人,你三哥這裡有信。這人的外號大概叫什麼插翅豹子,只是我到底猜不出是誰來?也不知是哪路來的?”肖國英聽了,點頭猝問道:“師姊,你可曉得咱們當年那位怒出師門的師兄袁振武麼?”
丁雲秀不覺矍然得站起來了,說道:“袁二師兄不是早去世了,怎麼沒死麼?他又出世了麼?他現在哪裡?”
肖國英道:“他沒有死,的確沒死。他可是年約六旬,豹頭、虎目、赤紅臉,並且他現在說話正是關東口音。”
丁雲秀一雙清澈的眸子睜得很大,扶著桌角,面露詫異道:“這訊息你從哪裡得來的?”
肖國英道:“胡振業胡五哥親對我說的,馬振倫馬六哥親眼看見的。袁二師兄從關外發跡歸來,到馬振倫馬六哥家去了,送了許多禮,直打聽三哥三嫂。”
丁雲秀道:“噢!”她的心思最快,登時把家中鬧賊,題豹留柬,和石璞所談,遼東快馬袁訪俞比武,率友入關的話,一一聯貫起來。
袁二師兄確是豹頭赤面,假使尚在,確已六十歲了,劫鏢大盜確叫什麼豹子,而快馬袁一來姓袁,二來也有飛豹之號。丁雲秀看定肖國英,滿腹驚疑,脫口呼道:“不好,這一定是他!袁師兄負氣出師,埋頭多年;他這突然一出面,他那麼倔強的性格,一向是折人折到底,這鏢要是他劫的,……這這這可怎麼好?”說著話,搓手著急。
肖國英道:“師姊也不要心驚,如果劫鏢的真是他,咱們想法子對付他。他不念師門舊誼,我們還怕他不成?況且他劫奪官帑,不止滅絕了舊誼,還觸犯著重法。只怕他折不了人,人還折不了他?可是的,這事還在兩可之間。我不過轉聽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