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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大半。*的淡薄香氣飄蕩在太液池四周,上官嫃精神一振,覺得心曠神怡,便往池邊的臺階邁下去。
銀月如鉤,夜幕中偶有深色的浮雲飄過,遮住了月光。臺階邊沿,竟有一個深藍的身影,正舉壺就口,喝得暢快淋漓。
上官嫃從他背後打量一陣,邁著極輕柔的步子過去喚他,“世子,今日宴席上的酒不夠喝麼?”
司馬軼險些嗆著,回頭卻用一種平和的目光看著她,“是你。”
“還記得我?”上官嫃微微一笑,站定在他身後。
司馬軼神情頗為認真,“如何不記得?你說再遇見的話,會告訴我你的名字。”
上官嫃歪著頭想了會兒,說:“我叫小環。”
“你怎麼認得我?”司馬軼將酒壺擱在腳邊,卻沒放穩,酒壺骨碌碌轉了兩圈便撲通滾進池裡去了。
“你喝太多了吧?”上官嫃提裙在他身邊坐下,司馬軼溫和得讓人覺得渾身輕鬆,“我當然認得你。方才在宴席上還見著你了,不過只瞅見一眼,後來你走了麼?”在上官嫃的印象裡,每次宮宴司馬軼都遠遠地坐在一角,極不顯眼,甚至不會單獨上來敬酒。正是如此,他才不識得皇后的面貌。
司馬軼點點頭,笑容敦厚,“我稱身體抱恙,早早回來賞菊了。”
上官嫃嘴快地接道:“欺君之罪。”
“你呢?小小宮娥不守宮規,夜深了還亂跑。”司馬軼忽然伸手從她外衣的腰帶上拽下一塊玉牌,待上官嫃反應過來上前去奪,他已經看清了牌上的字,嘿嘿笑起來,“元珊?你是德陽宮的人,那不是伺候皇上麼?”
上官嫃生怕露餡,眼珠子轉了轉,“我是德陽宮的,不過是伺候娘娘的。”
司馬軼無奈一笑,“你上次騙我說是看守章陽宮的,方才還說自己叫小環,全是謊言。”
“不是,不是!”上官嫃急著擺手,“我的小名真的是叫小環。”
“好吧,算你只撒一個謊。”
“什麼啊……我是撒謊了,那是因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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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田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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穀風習習(12)
他們似乎把彼此都當孩子了,說些天真而小氣的話。司馬軼不善言辭,性子也懦弱,言語針鋒間,上官嫃無疑佔盡上風。不過二次見面,他們相談甚歡,或許是年歲相仿又同樣遠離至親的緣故。
遠遠傳來模糊的更聲,上官嫃驚覺該回宮了,匆忙與司馬軼道別。一方絹帕被她遺落在臺階上,司馬軼瞥見,只笑一笑,自己抓了起來藏在衣袖裡。
心中不期之事往往來得特別快。秀女大選,上官嫃坐在司馬棣身邊,眼睜睜地看著一個個如花美眷被選入後宮,卻只能微笑,假裝大度和欣喜。
前些日子,公孫權派人秘密傳話給上官嫃,叫她扶公孫慧珺一把。上官嫃隱約能憶起兒時曾和自己一起盪鞦韆、喚作慧珺姐姐的玲瓏女子。既是姐姐,又是外祖父囑託,她無法置之不理。
三尺見方的白玉磚拼接無縫、光潔如鏡,四周雕琢出如意雲紋團。殿內掌了燈,洋洋數百支花燭,襯得無數佳麗衣裳精美、珠翠耀目、瀲灩生光。秀女叩拜,衣裙和珠翠首飾發出輕微的窸窣聲響。戴忠蘭捧著冊子念道:“公孫慧珺上前覲見。”
只見一抹淺綠色的身影款款向前,上裳下裙的雲雁宮裝,凸顯出姣好的身段,腰肢細軟,邁起步子來婷婷嫋嫋。她頭上只簪了朵布絨花,花底下綴了細細的銀絲流蘇,別無它飾。上官嫃望著她的髮飾有些發愣。
選秀女子大多打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