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有人少不了跟我走一趟衙門。”

只見一個英氣勃勃的黝黑大漢佩著挎刀,滿臉“天下英雄,捨我其誰”的得意勁兒,他一走進來就喝斥織繡:“不許亂動證物!”

織繡給他嚇了一跳,躲到盧雪澤的背後。盧雪澤客套的點了點頭:“白侍衛,你來得真快!”

姓白的人看清是他,才稍微欠了欠身,給人的感覺他給二品大員盧雪澤行禮,完全是公事公辦。他四下掃了掃,罵罵咧咧:“媽的!老子倒不相信,幾個月裡出了第二起命案,我要是不把兇犯糾出來,我就不叫三品御前侍衛白誠!”

他眼睛斜著瞧了一眼趙樂魚:“你是新來的?抱上名來。”

趙樂魚似不高興的說:“趙樂魚,翰林院編修。”

白誠道:“剛才是不是你送來的茶葉?”

趙樂魚說:“是我。”

白誠又說:“徐孔孟倒地以後,你為什么把眾人都支開?”

趙樂魚笑了笑:“我只是讓他們去叫學士,學士素有扁鵲在世之稱。難道當時我還去找你不成?”

白誠氣道:“好小子!小小年紀學會油腔滑調。總之你是嫌疑很大,當然你不可能是主謀。”

趙樂魚說::“我怎么有嫌疑了?我和他無冤無仇的,況且這茶葉送過來是給東方大人的。我是如來佛祖能夠預知未來不成?”

白誠反駁道:“東方大人早在你來之前半個時辰,就已經離開。在翰林院中,你們要得知訊息不過一炷香的功夫。這裡的魏宜簡回家了,而那個叫什么的和你一樣是新來的,自然不會放肆。會喝茶的只有徐孔孟。”

趙樂魚不服氣的說:“如此推斷過於牽強,比方翰林院裡沒有女人,你說,我就偏偏要喜歡男人不成?”

白誠瞪了瞪眼睛,指揮手下的嘍羅們將茶葉與酒杯碎片收起來。問盧雪澤:“盧大人,你將萬歲賜予的茶葉開封過沒有?”

盧雪澤說:“萬歲給了我兩罐,我因遇見韓編修,就給他一罐,囑託他代我分配,現今那桌上的紫色錦袋,我不認得。”

白誠打量了韓逸洲幾眼,問:“韓大人,聽說你與東方大人素來不合。而此茶葉,真的是經你的手么?”

韓逸洲淡然說:“是。但我並不知道怎么會有毒。”他眼睛看著窗外,樣子甚是孤傲。

白誠想了想,拱手道:“韓大人,趙編修,對不住你們二位,先委屈你們去刑部呆上一宿,等明日萬歲狩獵回來再做定奪。”

盧雪澤當自己是聽錯了,急忙說:“白侍衛?從來翰林院中的官員是不能隨便下獄的。莫要說現在還不分青紅皂白,就是有了嫌疑,也得要萬歲做主不可。”

白誠冷笑幾聲:“萬歲前幾日給我們下了口諭:翰林院再發生殺人之事,先把嫌疑的人捉起來審一審。當然了,你們是翰林,兄弟們不會動你們一根汗毛。既然萬歲不在,我就看這姓趙的小子就不順眼,而韓大人也逃不了干係。所以學士不必多費口舌。”他對天再一拱手:“萬歲英明,超過堯舜。定能辨個水落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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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這帶刀侍衛白誠,本是一個響噹噹的人物。他雖然性格粗率,但劍術超群。自少年時候就跟隨在皇帝周嘉左右,周嘉對他頗為信任。周嘉有個怪癖,就是十分喜歡干涉刑部和大理寺的案子,而且每次刑部宣判死刑,他都要他們寫一份詳細的報表給他。案子的一點一滴都不許遺漏。所以,即便是雲南邊陲的謀殺事件,禁城裡的皇帝也瞭如指掌。

刑部與大理寺的官員心裡犯嘀咕,然而到底要逢迎天子。刑部的大牢在皇城根下,關的都是國內的要犯。周嘉身為皇帝,總不能每天跑到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