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

虛影用手指比劃了比劃,笑眯眯的並沒有道出。

土坑中的青衫一動不動。

“天下大勢在即,誰不想最大程度的撈到油水?只要三千神州那座禮堂派人來之前,我們都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覺。”

“原本有人很看好你,可惜,你完全就不是一條道上的人。”

那道虛影竟是在空中盤腿坐下,似乎並不著急下手解決李沐春。

此時的李沐春無論是腦海中還是眼前,皆是一片空白,然後他便發現,自己站在一處湖畔旁。

湖中水幽幽,湖邊有樹,湖上有涼亭,湖畔還有一襲白衣。

那一襲白衣抬了抬頭,轉過身看向不明所以的李沐春,招了招手。

“喲,來了啊。”

李沐春皺起眉頭,打量著眼前的白衣男子,這位男子的感覺讓人捉摸不透,完全感覺不到身前有人,卻又讓李沐春有一種非常熟悉的感覺。

“你是誰?這是哪裡?我為何會在此地?”

白衣男子揉了揉眉心,有些頭疼。

“你快死了,知不知道?”

青衫年輕人點了點頭,便問道:“難道人死了,都會來這裡?”

“什麼人都能隨隨便便來這裡那還得了?”,白衣男子氣笑道,然後拍了拍手,周遭場景一轉。

還是湖畔旁,只是湖上高懸的大日圓月,讓人無比震撼。

這正是林一峰一開始用內視之法看到的李沐春心境中的景象。

青衫年輕人下意識的後退幾步,那大日圓月散發的光芒無比的刺眼。

“有劍不得出,因為內疚?”,白衣男子問道,然後伸出雙指虛捻,“因為那道心結?”

李沐春低頭,閉口不言。

“你到底是什麼人?”

“我是什麼人不重要。”,白衣男子走近李沐春,一隻手搭在其肩膀上,李沐春竭力想要看清楚那人的臉龐,卻是無論如何都看不真切,有一種心中想到誰他便是誰的錯覺,所以導致那人的容貌一直在變化。

“重要的是你為何要把自己一直困在過去,困在那一年的伏龍城,困在那一年的李王府中。”

“韶華不為少年留,恨悠悠,幾時休?”

“不妨往前走幾步試試,就算邁出一步都好。”

“其實,我覺得我自己已經走出來了,就只是,有些執念未斷?”,李沐春搖了搖頭,有些心裡話,不太好說,就像那人言落日舉目皆是天涯,望盡天涯卻怎麼也見不到家。

彷彿李沐春一直是那一襲白衣,風風火火,無憂無慮,與老管家鬥嘴,與父親孃親撒嬌。

白衣男子雙指併攏,向前一劃,一道千丈劍痕橫於天際。

“這一劍,我交於你,如何使用,全憑自己。”

“希望下次再見,是一個不一樣的你。”

躺在巨坑中的李沐春,右手虛握,一把長劍正在緩緩凝聚而成,一股天象波動在空中四散擴充套件,一陣又一陣。

那盤坐在空中的虛影一個閃爍,差點就要消散而去。

青衫身形緩緩爬起。

虛影眯起眼睛,一拍手掌,笑道:“我好像壞事了呀。”

一時間,整座天下的劍道氣運以一種無與倫比的氣勢悄然凝聚在青衫右手的那一把長劍之上。

一瞬間天地異象。

在這一刻,那驟雨、那天雷彷彿都成為青衫年輕人號令之物。

厚重的雲層翻騰不已,如同蛟龍藏於雲中,翻雲覆雨。

李沐春右手高舉,青衫飄揚,一改頹勢,神采奕奕。

如同神人在世,仙人領劍。

這一劍,能使神州陸沉,可斬星劈月,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