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帆無恙。”

二人一前一後說道。

老車伕點了點頭,輕抽那細柳,馬車揚長而去。

待到馬車出了曲州境內,重新馳騁在去往那懷伯的官道上,車馬竟是憑空消失,老車伕落地,扶了扶頭頂上的那頂斗笠。

自那山間,霧起縈繞,忽而空中擴散幾道漣漪,一位丰神俊朗的美少年從中走出,一襲白袍纖塵不染,在其身後還有一位頭生崢嶸的粗布衫高大老者。

“前輩,如何?”,美少年笑問道。

老車伕飲了一口用採濤釀重新灌滿的酒葫蘆,另一手上還捏著幾張符籙,從那馬車上摘下來的,是幾張驅邪符。

老車伕眯眼揪鬚笑道:“好,兩個都好。”

美少年笑而不語。

“啥子?不信?你又不是看不到。”,老車伕說道。

“就算前輩這麼說了,”,美少年點頭道,“我還是想要再看看。”

“請便,反正我那一份,心裡是有數了的。”,老車伕一招手,先前那一輛馬車重現,前者一躍而上,“不聊了不聊了,還有人等著見我呢。”

馬車緩緩行於官道上,逐漸遠去。

“主人,你怎麼看?”,高大老者問道。

“還能怎麼看,再看看吧。”,美少年輕嘆道。

美少年抬眼看去山間。

山間眾獸皆是低鳴,趴地蟄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