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隱匿在屋頂上的荷巧見到遠處的城牆火光沖天,立馬動身往那巷子裡趕去。

幾經週轉,荷巧聽到些動靜,便隱藏在一處較陰暗的角落,只見幾聲重重的摔門聲音,有幾間屋子的門開啟。

“怎麼回事?”,一位渾身上下都綁著繃帶的男子朝城牆那邊望去。

“他孃的,偏偏在這個時候鬧出這麼大的動靜。”,另一間屋子門前站著一個手裡提著酒壺,上身赤裸的男子。

只有一位看上去十分虛弱的男子冷靜的看向城牆方向,然後對著身後的二人說道:“你們先把貨安排好,我們畢竟是剛從河靈城跑出來,或許是追兵也不是不可能。”

“艾龍,要不要現在就把貨給處理了,這好不容易才搞到的活人,萬一趁亂跑走了怎麼辦?”,上身赤裸的男子提議道。

那位看上去虛弱的男子默不作聲。

“買家要新鮮的,現在處理了到時候交貨價格就大打折扣了,你只要將他們看好就行。”,渾身纏繞繃帶的男子說道。

“也是也是,諒他們也跑不了。”,只見上身赤裸的男子掀開門上的簾子露出了屋裡的場景,只見裡面隨處可見的血痕,早已被血跡浸透的木桌上擺放著數十把大小不一的刀具,在桌子底下還有好幾句森森白骨,有的還殘留血肉,慘不忍睹。

上身赤裸的男子走到兩個用黑布遮起來的大籠子前掀開,仔細的端詳著籠子裡他們口中所稱作的“貨物”。

“因為學宮的緣故,要想將你們這些個大活人請進鬼域可是越來越難了,搞得我們差點都沒得一口飯吃。”

說完,男子抄起木桌上的酒壺,用拇指撥開壺塞就開始仰頭猛灌,從其嘴角處流下的是一絲絲濃稠的鮮紅液體。

籠子裡,是一位位被五花大綁的活人,此時他們的眼裡只有恐懼以及絕望。

這些人便是利用鬼域連通人界的漏洞,再連同外界的人才能將這些活人悄無聲息的抓進這鬼域中來,當做貨物進行販賣,籠子裡有男有女,年輕的童男童女最為搶手。

上身赤裸的男子喝完後大喝一聲,直呼疼快,渾身黑霧升騰。

“馬臺,別喝了,艾龍讓我們趁亂先將這批貨運出夜風城,等城內安穩些我們再進來。”,渾身纏繞繃帶的男子此時掀開簾子進來。

“蒯山,你急什麼急,等我喝完這一口,我花好些錢買的,這東西放的越久滋味越打折扣。”,名為馬山的男子說完又開始喝了起來。

艾龍此時也進了屋子來,說道:“我懷疑是學宮來人,你們兩個抓緊時間運貨出城,從城南,守衛我已經安排好了。”

馬臺與蒯山應了一聲便開始準備。

艾龍看向籠子裡早已放棄掙扎的“貨物”,眼神中只有冷淡。

“我去那邊看看。雖然這條街上都是我們人,但是你們也要小心,我有預感,此事絕不簡單。”,艾龍再次提醒道。

“放心吧,我馬臺看著的貨,什麼時候丟過。”,馬臺拍了拍胸脯。

蒯山看去,“話別說太滿。”

艾龍三兩下便消失在了這條街道處。

瘦弱男子剛走,馬臺與蒯山剛想裝貨,便聽見屋外白光幾經閃爍,等到二人匆忙趕到屋外,剛剛還在前方的房屋已經稀碎。

“來者何人?!”,馬臺伸手虛握,黑霧緩緩在其手中凝聚成一把大寬刀。

蒯山也是雙手手掌一翻,兩把鐵鉞出現在其手中。

二人看向不遠處,有一位臉色陰沉的紅衣女子單手持劍正在逼近,一身火紅的劍氣纏繞。

“學宮荷巧!”,紅衣女子自報名號。

“狗日的!劍修!”,馬山神情立馬凝重。

“學宮之人為何會出現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