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

劍修又如何?

只見艾龍渾身猶如剛剛淬鍊冷卻的兵器一般,渾身赤紅且白氣升騰,藏拳於腰間。

劍氣至,拳亦出,雙雙碰撞。

激起的巨大風浪使得李沐春不得不雙手擋在身前,但是身形依舊是一退再退,等到身形穩定下來之後,再向那邊看去,艾龍以雙拳擊碎了大半劍氣,只可惜剩下的劍氣在斬中其腹部自後,又化作漫天劍雨,在其身軀之上又捅出了數道窟窿。

艾龍滿身血汙,如同一個血人,雙臂盡斷,全身上下無一處完好,身形搖搖欲墜。

“這就是化髓境界的武夫嗎?”,李沐春感慨道。

朱明說道:“不要小瞧了這等境界的武夫,並不是因為他們有多弱,而是朱明這把飛劍有點強過頭了。”

李沐春笑了笑,有目共睹,這好像還真不是吹的。

早已將自身肉體煉製大成的化髓境武夫在這把飛劍朱明的劍氣之下,好像還是不太夠看。

“削鐵如泥。”,朱明抹了一把自己的鼻子。

“這八境武夫的肉身可不是鐵比得上的啊。”,李沐春苦笑道。

見到那邊的艾龍沒了動靜,李沐春手持朱明緩緩接近,此時的艾龍早已沒了人樣。

重新變回消瘦男子的艾龍已經無了生氣。

李沐春見到男子身上的血早已成了暗紅色,一旁的朱明說道:“就算是武夫,常年在這鬼域之中,身體難免也會被侵蝕,更何況還是以那種極端的法子吊命。若是一位健康的化髓境武夫,你李沐春就算擁有我朱明,也不見得能在其手上討到多少好處。”

李沐春不由得又想起先前朱明與其說過的話語,心情久久不能平復。

青衫年輕人將消瘦男子的身體平緩放下,然後將附近店鋪門前的旗幟取了下來,蓋在了這位男子身上。

“如果還有下輩子,不妨再來看看這聖州,定不會讓你失望了。”

李沐春抱拳離去。

“話說回來,為何從剛剛開始這夜風城內就沒見到幾個守衛了?我在這打了這麼一場惡戰,講道理早就來將我包圍了。”,李沐春露出些許痛苦神色,伸手摸了摸自己肋骨處,不曉得斷了幾根,還好自己算得上抗揍。

李沐春又抬頭看了一眼街道那邊,那一尊玉白法相已經消失不見了。

“你能感知到你孃親的位置不?”,李沐春問道。

朱明點了點頭道:“自然是能,孃親也在往我們這邊趕來。”

很快,二人便在大街上碰面。

李沐春眨了眨眼睛,看著那個迎面走來身穿玉袍儒衫的女子。

青衫年輕人揮了揮手,試探性問道:“荷姑娘?”

只見那名女子衣袍迅速變回之前的紅衣,然後手中一握,飛劍朱明自動歸於劍鞘之中。

荷巧上下打量了一下灰頭土臉,血跡斑斑的青衫年輕人,不由得皺起眉頭,問道:“你沒出城?”

“出了,路上被人堵了唄。”,李沐春說道。

朱明此時喊道:“報告!有人說假話,他是來找孃親途中被遭遇敵人的。”

李沐春瞪了小童一眼,後者朝其吐了吐舌頭。

荷巧無奈道:“傷得重不重?”

“還好。”,李沐春笑著說道。

衣衫襤褸的青衫與那一襲紅衣如今可謂是天壤之別。

“事不宜遲,我們趕緊回去那河靈城,此地不宜久留。”,說完,荷巧手掐劍訣,就要御劍飛行。

突然二人耳邊傳來嗡的一聲顫音,在這座河靈城周圍迅速收攏升起一張黑幕,就要將這座城池包圍去。

“朱明!”,荷巧立馬察覺到不對勁,拔劍朝那張黑幕處出劍。鮮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