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半夜裡那些記憶恢復了,當時看到的一切都清晰的浮現在眼前,而且他的肩頭也開始隱隱作痛。

想到這裡他不由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肩頭。

那裡就是當時被一根木釘扎進去的地方。

念頭閃過,他似乎又回到了當時,那種刺骨的疼痛席捲而來。

方子元不由痛呼一聲,大汗淋漓。

“公子公子。”大家慌忙攙扶詢問。

我敢跳,你敢看嗎?

不敢了不敢了,別說看跳舞了,她這個人他都不敢看了。

他的父親大哥得知情況後狠狠的訓斥了他,還責令他見了這女孩子,必須小心恭敬,絕對不許再尋釁。

哪裡用他們叮囑,什麼人能惹什麼人不能惹,他在京城橫行霸道這麼多年難道還不清楚嗎?他甚至連周成貞都不敢去質問,知道被算計了也自認倒黴。

萬一周成貞再挑撥事引來這謝家二小姐呢!

“走,走。”他抬手說道。

“公子,那小姑娘是哪家的千金啊?”一個同伴好奇的問道。

上一次跟他進宮鬧事的同伴們都已經被尋了各種藉口打發了,現在身邊的這些都沒見過謝柔嘉。

方子元這輩子都不想再提這件事,提這個人。

他也發現了,那些噩夢般的場景以及肩頭的疼痛,其他的時候也不會犯,只是在他想到那時的事以及謝家二小姐這個人的時候。

“別人家的千金輪到你們在背後嚼念。”方子元喝道,一副義正言辭的衛道士的模樣。

同伴隨從們面面相覷,只得壓下念頭不敢再問。

“公子,醉畫樓去不成了,咱們去逸仙樓。”一個隨從想到另一個話題,興致勃勃的說道,“逸仙樓新來了十二仙,能跳仙人舞,你不是最愛看舞樂,咱們把那裡包下來……”

他的話音未落就被方子元一巴掌扇一邊去了。

跳舞!

這輩子他都不會再看跳舞了!

太他孃的嚇人了!

醉畫樓的掌櫃看著面前站著的少年男女也覺得有些嚇人。

玄真子夠厲害吧,但文昌伯家的公子依舊能不放在眼裡,敢讓他換個地方去請客。

但見到這個小姑娘,文昌伯家的公子卻將酒樓拱手相讓,甚至都不用這姑娘開口說話。

這才是最厲害的。

“小姐公子,裡面請。”他恭敬的說道,“您是隨意用餐還是有客人要相待?”

“我們和玄真子約好的,你們跟他說一聲,我們到了就行。”邵銘清說道。

原來他們就是玄真子要見的客啊!

掌櫃的忙再次施禮。

“我這就去讓人告訴道長。”他說道。

…………………………………………………………。

“謝二小姐,貧道有禮了。”

玄真子邁進門含笑施禮。

謝柔嘉和邵銘清還禮,各自入座。

“我們今晚離京,正要去跟道長您話別。”邵銘清含笑說道,“正巧道長就有約了。”

玄真子笑了。

“既然二小姐今天就要走了,那貧道就長話短說不跟你們虛套了。”他說道,看著謝柔嘉,“貧道想知道,二小姐為什麼不願意與貧道相交?”

“真人言重了,鳳血石的事是我自己的主意。”邵銘清說道。

玄真子搖搖頭。

“我知道,鳳血石是你的主意,我今日要說的也不是鳳血石的事。”他說道,“你送我鳳血石,我說服皇帝陛下去參加你們三月三,你有贈我有回報,這件事已經兩清了。”

三月三原來是他出力了。

邵銘清和謝柔嘉對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