勢實在太過豪放,該露不該露的,隱隱約約都能看見一點點。

夏流感覺自己的血,正一點點朝著某個部位湧去,燥熱難耐的感覺襲上心頭。

他逼著自己移開視線,不去看那動人的風景,這才逐漸安靜下來。

啪papa——

在玄霜教授的呼籲下,大教室裡響起稀稀拉拉的掌聲,夏流挺直腰桿,十分得意地昂起頭顱,他做夢也想不到,玄霜教授竟然能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讚美他!他感覺自己每個毛孔舒適無比,這感覺如沐春風,好像泡在溫泉裡接受美女按摩。

“能得到玄霜教授的認可,我死而無憾了!”夏流十分誇張地說道,“您真是培訓院裡最有眼光的人!”

朱珠差點被這倆人互相誇讚的彩虹屁燻了,但是沒辦法,她只是一個行政文員,比不了玄霜的教授身份,更沒法在學術角度和她討論。

“事實勝於雄辯,咱們看結果就是了!”

朱珠不甘心地看了玄霜一眼,故意把胸口挺得高高的,起碼在這方面,她不能輸給她!

空氣忽然安靜。

大教室裡的人,像被按下了暫停鍵,忽然就沒有任何聲音了。

丁申醫掃了一眼眾人,發現眾人的焦點都在他身上,忽然就變得焦慮起來!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他越發不習慣成為眾人的焦點,這種成為焦點的感覺,讓他加倍焦慮!

嗓子眼兒莫名有點緊,連呼吸都是乾燥的。

“咳咳……”

方飛浪忽然乾咳一聲,眾人立刻把視線集中在他身上,拭目以待。

“我去下洗手間,馬上回來。”

方飛浪說完,立刻有人抱怨,“什麼嘛!我還以為要說點什麼,敢情是這事!無聊哦!”

這邊方飛浪剛離開,丁申醫就走過去,替祁靚靚拔掉腿上的銀針。一邊拔針,一邊詢問她的身體感受,諸如有沒有發麻的癢脹感之類的,以此來分散她過分緊張的注意力。

因為緊張,祁靚靚的雙手死死抓著褲管,手背上青筋暴跳,骨節泛白猙獰。一張小臉上,幾乎沒什麼血色了。

像是突然想起什麼,丁申醫忽然抬頭問她,“你是不是暈針啊?”

祁靚靚出於本能,抬頭看向夏流,彷彿在徵求他的意思。她何止暈針啊!膽子還小到不行!看到銀針的一刻,她就心慌得不行了!

眼睜睜地看著,一根接著一根的銀針,扎進她的皮肉裡,她何止是腿麻,連心臟都快麻木得不會跳動了!

“你丫有病吧?不是說了嗎?別看我!別看我!你聾了嗎?我是你的答案嗎?老看我幹什麼?他問你呢!沒問我!”

夏流幾乎是咆哮著說出這句話,他簡直要氣壞了!這丫頭怎麼能這麼蠢?連眉眼高低都看不出來嗎?一問就看他?這不是擺明了“作弊”嘛!自己思考一下答案不行嗎?

一聲虎嘯龍吟似的咆哮,嚇得祁靚靚身子一哆嗦,心裡“咯噔”一下。緊接著,她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泛白,呼吸也變得越來越艱難,粉嫩的唇色開始變得青紫。

終於,她握緊褲管的手鬆開了,兩臂無力地垂在身側,頭輕輕倚著輪椅耷拉下來。

“握槽!治死人了!”

有人一聲驚呼,一眾教授立刻圍上來檢視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