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回頭看向方飛浪,“咱們是不是少了一個人?墩子呢?他啥時候離開的?”

一句話,問得方飛浪莫名其妙的,他也沒注意這事啊!

只記得在物華樓時,墩子還跟著他們一起從電梯出來,後來就沒影了。

“沒事,他能找著地方。”

方飛浪心裡琢磨著,墩子可能已經去查車禍的事了。那輛黑色奧迪,分明就是衝著他來的,這事不查清楚,墩子不會善罷甘休。

一行三人回了學院,雙雙分道揚鑣。

丁申醫回學生宿舍睡覺,方飛浪回職工宿舍熬夜和寧若冰煲電話粥。直到聽到寧若冰進入夢鄉的平穩呼吸聲,也沒捨得結束通話電話。

翌日清晨。

方飛浪洗漱完畢,又交代葉小柔幾句,這才出門去上班。

國手培訓院附近有幾家私立幼兒園,團團的入園問題根本不需要他擔心,葉小柔出手就能搞定,這是他敢帶著女兒來京都上班的真正倚仗。

剛從公寓出來,就看見朱珠手裡拎著早餐,等在門口,見到方飛浪出來,一溜小跑上前去,“方醫師,還沒吃早飯吧?我幫你打了早餐!因為不知道你愛吃什麼,就每樣替你買了一些!”

看著朱珠手裡拎著的一大袋子早餐,方飛浪一臉狐疑地看向她,“行政部的業務範圍這麼大嗎?”

朱珠羞赧一笑道,“沒有啦!只是順手而已!”

“謝謝!”方飛浪接過早餐之後,又補充了一句,“不過,以後不需要了。麻煩您,我心裡也過意不去。”

朱珠微微一愣,隨即恢復自然,淡淡地說了一聲,“好吧!”

倆人並肩走了一段路,朱珠本打算把方飛浪送到會議室,再去忙自己的工作。

無奈,中途接到副院長電話,只得和方飛浪攤牌,“不好意思!方醫師,副院長找我有事,我不能送你過去了。初級班的辦公室在二樓左轉,很容易找到的。”

方飛浪點頭,“謝謝你陪我走了這麼一段路!”

朱珠微笑著點點頭,轉身匆匆離去。

方飛浪也跟著鬆了一口氣,他還是比較習慣獨來獨往。

上了二樓,沒走幾步,就聽見靠樓梯位置的房間裡,傳來激烈的爭吵聲。

“……一中年男子在交通事故中受到重創,已經失去呼吸和脈搏,根據表徵推演,該傷者腦內血管破裂出血,血塊壓迫到神經系統,一經手術,有99的可能性,無法從手術檯下來,或者留下嚴重的後遺症,這樣的患者,咱們中醫怎麼治?”

“治?不可能治好!你是能給他開顱?還是能保證完美避開他的神經系統?我們什麼都做不到!西醫都救不了的人,我們中醫更沒辦法!”

“你這麼說就是妄自菲薄!幾百年前,咱們那些老神醫祖宗,哪個沒治過絕症病人?華佗可是要給曹操開顱的中醫!這說明什麼?說明我們中醫也會做手術!只不過近代歷史原因,失傳了而已!”

“沒人會治,那說到底還是治不了嘛!咱們這些人,已經是中醫界的泰斗了,你我都沒辦法的事,那些年輕一輩的人,就更別提了!這就是一道無解之題!”

“……”

方飛浪沒頭沒尾的聽了這麼幾句,越聽越覺得他們說的傷者就是賈正霖,不由得灰心一笑道,“這些人啊!”

正欲起身離去,忽然聽見房間裡,有人高聲問道,“是誰站在門口?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