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發上吃盒飯的兩個暗衛,立刻起身敬禮,“殿主好!”

方飛浪微笑著點點頭,和墩子一起進入裡間,去見吳千山和蘇景恆。

倆人被銬在椅子上,嘴巴上還貼了膠帶,搞得像被綁架了似的。

“蘇景恆無緣無故暴走過一次,我們好多兄弟被他打傷,這才把他們關在這裡。另外,我們懷疑,是吳千山對他下達了某種密令,才導致他暴走。所以……”

墩子上前撕掉吳千山嘴上的膠帶,厲聲道,“你給我老實點!”

“我冤枉啊!”

吳千山咧著嘴,欲哭無淚地看向方飛浪,“方神醫,我就是天醫門裡的小砂礫,啥能耐沒有,您就當放了個屁,把我放了吧?好嗎?”

“好好說話!”

墩子喝了一聲,吳千山不滿地瞥了他一眼,繼續哀求方飛浪,“我敢發誓,我說的全都是真的!”

方飛浪扯過一張椅子,坐在吳千山對面,“你是藥靈兒的首徒?”

吳千山轉了轉眼珠,狡辯道,“真不是!我就是掛名的徒弟!您不知道天醫門的規矩,入門的徒弟,每年要把自己總收入的三分之一,全部上繳。名義上是存入個人戶頭,用作學習基金,實際上,就是繳學費!”

“這種終身制的繳費法,可把我們這些人坑苦了!我一早就想退出門派了,只是他們不允許啊!”

“您有什麼想問的儘管問,我肯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一定毫無保留地全告訴您!只要事後您能把我放了就行!”

“問你什麼說什麼!”墩子瞪著虎目,斥責道,“你沒資格和我們談條件!”

吳千山咧嘴一笑,接連點頭道,“是!你說得都對!”

“蘇景恆煉製藥人的方法,是你教給他的?”

方飛浪饒有興致地看向他,手裡不知什麼時候,多了一根銀針。

吳千山斜了一眼銀針,不由得汗毛倒豎!

沒記錯的話,他在蘇家壽宴上,就是用這根銀針,逼蘇墨香實話實說的。

吞了吞口水,吳千山眼中盡是祈求神色,嘴巴也開始老實下來,“沒錯!是我教的!不過,我會的也不是全部。大護法只交給我三分之二,最重要的那部分,

繼續閱讀!她並沒教給我!”

“蘇景恆煉製藥屍失敗,那也是天醫門的安排,和我沒關係啊!我自己學的就不到位,怎麼能教好他?這話我都說過,可他們蘇家不信啊!”

“最後他把自己煉成藥屍,絕對是他們蘇家咎由自取,和我一點兒關係都沒有!我是無辜的!”

耳聽著吳千山假得沒邊的一番話,方飛浪一臉無奈地搖搖頭。看來,不動手是不行了!

只見他手中銀光一閃,銀針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刺入吳千山的生死穴位之中。

接下來的問答,相對簡單多了。

方飛浪從吳千山口中得知,煉製“藥人”的方法,其實就是煉製“藥屍”的過程。透過特殊配比的藥水,將人的面板炮製得刀槍不入,殺死人體的全部痛覺神經,封閉相關經脈,把人煉製成屍體狀態的工具人,是極其殘忍、極其痛苦的一個過程。

蘇景恆並不是自願成為“藥屍”的,這都是在天醫門的授意下,由吳千山一手搞出來的陰謀。他手裡的鈴鐺,就是操控蘇景恆的關鍵。

具體術法,和湘西趕屍法,同宗同源,只不過門派不同,有細微差別罷了。

得知真相的方飛浪,從吳千山身上翻出鈴鐺,拿在手裡琢磨半天,也沒看出有任何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