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匣子身旁的女徒弟,瞪著眼睛上前指責丁申醫,“好醫生不在嘴上,你有本事,你現場針灸!”

“來啊!咱們比一比!誰也別當那光說不練的假把式!”

丁申醫學了這麼久的天樞針經,對自己的針灸術十分有底氣。另外,方飛浪就在他身後,一旦他有個失手,也有人替他兜底,他自然不怕,免不得和藥匣子的女徒弟,針尖對麥芒地槓起來。

“想和我師傅比試?可以!你要是輸了,從這節車廂,一路爬出車站,邊爬邊學狗叫!”女徒弟輕瞄了一眼丁申醫,挑起眉毛,嘴角微微地向上挑著,一副信心十足的表情。

丁申醫被她的叫囂氣笑了,忍不住反問道,“你師傅要是輸了呢?也有樣學樣爬出去?他那麼大年紀,應該吃不消吧?再說了,萬一你們師傅輸了耍賴,怎麼辦?”

一旁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人,又跟著起鬨道,“你們雙方拿點彩頭,現場抵押一下,不就行了?誰耍賴東西就別想要了!我們這些人都能作證!”

“就是啊!這麼多證人,想跑可沒那麼容易!”

“車門已經焊死,不分出輸贏,誰都別想走!”

眾人議論紛紛之際,馮甄珍從衛生間出來,她在那邊等了半天,眼看著這邊越來越熱鬧,這才忍不住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一來是湊近了能看清楚一些,二來她想當這個“公證人”。

清了清嗓子,馮甄珍笑道,“各位,我是京都華潤堂的總裁……秘書,這是我們總裁的名片。”

說話間,馮甄珍掏出自己的24k純金名片,在眾人面前一閃而過,跟著說道,“咱們都是旅人,沒必要搞那麼較真的事,要我說,這比試就算了!萬一輸了,對藥老的名聲有損!”

聽聽這話,還有藥匣子拒絕的餘地嗎?

如果她不掏出那張純金名片,誰都不會把她放在眼裡。這一張金名片,就像一個敲門磚,把所有人的質疑全都拍散了。

藥匣子從脖子紅到臉,太陽穴的青筋,脹得像牛蹄筋一樣粗,“他不是說針灸一次,就能讓那個熬夜的年輕人恢復健康嗎?好!就讓他針灸!只要他能做到,我心甘情願認輸!”

這話說得巧妙啊!

讓丁申醫先出手針灸,他治好了算他本事,治不好是他廢物。

藥匣子根本不出手,無論輸贏,傳出去對他都沒影響。

在他看來,中醫治病講究循序漸進,就算是針灸,也沒有說一下子就能紮好病的!

除非對方是華佗這樣的神醫,很顯然,對方不是。

這場比賽,對方几乎沒有贏的勝算,他甚至都沒有出手的必要嘛!

一個名不見經傳的臭小子,能有什麼本事?

想到這裡,藥匣子揚起嘴角,獰笑道,“我賭上天醫門的名譽,你,絕對不行!你若是贏了,我把這副祖傳金針贈你!”

一旁的女徒弟,也跟著出言嘲諷道,“小子,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只要你肯跪下向我師傅道歉,他老人家或許會對你的不敬,既往不咎呢!”

“金針?祖傳的?”

丁申醫摳了摳鼻子,從兜裡摸出自己幾十塊買的銀針包,不由得揚起嘴角,露出一抹賤笑,“正好,我缺一副金針呢!”

頓了頓,他又道,“空口無憑,咱們得立字為證!”

藥匣子當然不怕和他立字據,倒是他旁邊的女徒弟,極為機警,當即反問丁申醫,“你贏了得金針,你輸了呢?光學狗叫可不夠!”

一句話,難倒了丁申醫。他總不能把自己的銀行卡壓在這裡吧?這渾身上下,也就銀行卡最值錢了啊!

正犯難之際,忽然聽見方飛浪淡淡地說道,“我替他押上這個。”

女徒弟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