嚇到了一般,小孩子最是敏感,知道她在生氣,連忙住了嘴不敢再哭,只不過臉上還掛著兩串淚珠,扁著嘴望著她的樣子有些可憐兮兮的,

陳大娘聽小兒媳婦進屋裡這麼一說,心裡就暗道不好,剛出大門時就聽到明繡一聲喝斥,她認識明繡好幾年,從沒見過這小姑娘生氣翻臉,自家人一向是將這姑娘當作恩人來對待的,這大兒媳婦竟然嘴上對她這麼胡說八道,自己幾個兒子現在還靠著明繡掙錢養家,她怎麼敢隨意得罪?

一時間陳大娘心裡又是氣又是急,也是恨不得將這個不長眼的大兒媳婦踹到地上去狠狠踩兩腳,只是心裡越急,這麼短短的兩步路也感覺走得十分不暢,好不容易在小兒媳婦的攙扶下走到明繡跟著時,已經見那兒的情況僵住了。

陳大媳婦被她突然這麼一喝,臉色不由僵住了,一時間又青又紅,聽著周圍幫忙做事的婦人們發出嘲笑的聲音,恨不得找個地洞鑽了進去,直覺得耳根火辣辣的發燙,她在家裡時一向作威作福,陳大娘這個婆婆也是不曾對她大聲說過話,更別提當眾吼她落她面子了,一時間聽著眾人嘲笑的聲音,還有人群裡的指指點點,臉孔上頭差點滴出水來。

“這位媳婦看來是生孩子多了,經驗倒是很豐富啊,要不哪天也來帶帶我家那不成器的調皮崽子可好?”人群裡不知道是哪個婦人這麼調笑了一句,其它人都曖昧的跟著吃吃笑了起來。

“這孩子就是要這位小娘子似的媳婦帶啊,就差那一口奶喝了呢,這位媳婦趕緊幫幫葉姑娘吧”大家早就對陳大媳婦瞧不過眼,現在見明繡也開了口責罵她,哪裡還忍得住,一時間各種各樣的聲音都朝陳大媳婦襲了過來。

陳大媳婦之前胡說八道明繡時只覺得心裡十分痛快,現在輪到旁人說自己了,只覺得臉孔燒得厲害,恨恨的瞪了周圍的一些婦人,不過這些婦人常年都是跟著男人做農活兒的,性子本來就有些彪悍,哪裡會怕她,越發的說得不堪入耳,聽得陳大媳婦理智也好似不翼而飛般,心裡只覺得這一切都怪明繡,完全忘了明繡現在還是自家的衣食父母,站起身來就要像在家收拾陳漢武般,順手就要給她一爪子。

陳大娘聽著周圍的話,臉孔燙得厲害,旁邊陳四媳婦也是耳根發紅,不過聽著裡頭鬧得兇了,陳大娘也是知道自己這個大兒媳婦的性子,怕她當眾發作起來鬧了笑話,連忙擠了進去,正好見著她舉手要去抓明繡,嘴裡忍不住一聲驚呼,不忍心的閉上了眼睛,眼淚險險流了下來,她這是作了什麼孽呀

明繡可不是陳漢武任她打罵的,在她剛將手伸過來時,她一把伸手將陳大媳婦手腕抓住,要不是顧著懷裡還有個小孩子,她當場就得給她一耳光,不過雖然是這樣,她仍沒準備輕易放過這婦人,狠狠的將她往後頭推了一把,這陳大媳婦當場就撞到一個圍著的婦人身上,這婦人可不是吃素的,連忙又將她推開,趁機在她腰上狠狠擰了一把,嘴裡還不乾淨的調笑她道:

“這位娘子,我可不是哪位丈夫啊,你可別隨便亂鑽懷抱。”周圍的婦人又是一陣鬨堂大笑,陳漢武媳婦險些流下淚來,周圍全部都是不熟悉的臉孔,她一時間也失去了平素願意對她忍讓的親人,臉上露出無措的表情來,倒是顯得有些可憐兮兮的了,剛剛被誰趁機偷擰也不敢開口責問,一張臉孔就算撲了胭脂也能看得出來十分蒼白。

“呦,這位小娘子可真是夠惹人憐愛的啊,可惜我們這兒全是些婦人,看不懂你這般的風情了。”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的將她損了個體無完膚,陳大娘在人群裡頭臊得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