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沒有反駁,反倒是笑著什麼話也沒說,他越是這副作派,這丫頭越是如此認為,之前來回話雖然明繡說了不見,可是她心裡只當這姑娘是害羞了,因此才敢收下他的銀子,再進來通報,滿心以為等下二人見了面,自然是少了不自己好處,誰知現在看來,好似不像這麼一回事,心裡才有些著急了。

“小姐明鑑,我哪裡有收什麼好處,不過是瞧著他說話好像是真的。。。”

她話沒說完,秋霜已經冷冷哼了一遍,小心的看了明繡一眼,見她不像是生氣的樣子,這才放心了些。她心裡已經認定明繡是往後太子的人,因此看她還在竄掇著明繡去見其他男人,心裡早就不高興了,現在見明繡有默許自己開口的意思,也不客氣了:

“什麼你啊我的,一點規矩也不懂,既然已經賣身為了奴,自然要稱呼奴婢才是!”她說完頓了頓,見明繡沒有開口斥責自己,更是加了幾分底氣:

“再加上你瞧著像是真的,你算是個什麼東西,你瞧準了難道就是我們小姐瞧準了?”

那丫頭一聽這話,更是有些害怕,額頭又連忙往地上叩了好幾下:

“小姐饒了我,不,小姐饒了奴婢這一次吧,下次奴婢再也不敢了。”

明繡皺了皺眉頭,心裡已經打定主意要把家裡清理一遍,她之前去京城的時間許久,家裡一切都交給陳大娘打理,可是陳大娘明顯不是管理家事的一塊料,處理起這些事情根本不著調,看人的目光也是從她平素裡能不能和人家合得來作為準則,可是這樣明顯是不行的,許多村婦也許性格是豪爽大方的,但私底下都免不了有些愛說閒話的小毛病,再加上她們沒經過嚴格的訓練,見著銀子眼睛發亮也是正常的。可家裡請下人卻萬萬不能每人都是如此,不然一有什麼風吹草動,怕是連內衣穿了什麼顏色也會被一些漿洗衣物的下人傳出去。

她決定慢慢再來處置這丫頭,因此這時便沒有必要再同她多說什麼,只是想起那外頭求見的男子,之前已經找人去打發了一次,他卻是非要見自己,依他所說真的站在門口不走,怕是外頭又會傳出什麼事情來,再加上她雖然認定自己沒有什麼同齡的少年可認識,但是保不準有可能是哥哥的同窗或者是舊故等,兄妹二人的親戚除了喬沐遠外,她根本不認識其他人,有可能那人真是兄妹兩人的親戚,她就是見一見也無妨,反正不認識再請他走也就是了。想過之後明繡看了秋霜一眼,吩咐道:

“你去請要見我的人到公子閣樓的大堂裡等著,讓人好好的招呼他,就說他是昔年公子的舊友來訪罷。”

秋霜眼睛一亮,脆聲聲的答應了一聲下去了,臨走時還沒忘了把那已經嚇壞的丫頭給順道拉走,不讓她再礙著明繡的眼。

明繡有心要晾那求見的人一晾,既然他敢這麼大喇喇又不顧規矩的求見,那吃些苦頭多等一會兒也是應得的。她相信秋霜不會讓那男子好過,因此也是不慌不忙的,反倒是安下心來拿著毛筆練了一會兒字,又做了會兒女工,算著時間差不多了,這才又著人拿了衣服換了,慢吞吞的往樓下走去。

這時正值六月中旬,山裡的空氣雖然比一些地方要涼爽了許多,可是這時正是午後,外頭林子裡蟬不停的叫著,偶爾有陣輕風吹過,倒是將園子裡的植物吹得沙沙作響,傳到臉上時才有了絲涼意。

幾個丫頭走在她後面,有好幾個人手裡拿了扇子,一邊替她扇著風。原本明繡在自己房間裡時,都只是穿著薄薄的兩層薄薄的內衣而已,現在要出來見陌生人,自然是除了兩層衣服之外,外頭還要再套上一件正裝才得體,因此走了沒多久的功夫,渾身就出了些汗來,腦門上也是一陣燙熱,對那求見的人更是沒了好感。

她住的樓閣離葉明俊的樓閣地方雖然不太遠,可是卻也不近,以前修建時想著哥哥往後會結婚生子